吗?”

“我也不知道,没和我说。”

谭予真的不知道。

年三十儿那天他原本要飞往广西和父母团聚的,但担心许梦冬一个人过年,临时改了主意,谭父那时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和你妈?有事情就说,一家人,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他们以为是谭予事业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谭予鲜少露出苦笑。的确是个天大的难处,可惜没人帮得了他。

“我和你爸妈说,是我过年没地方去,你好心,让我借住......这么说没问题吧?”

“随你,怎么说都行。”谭予帮她拉开单元门,“没什么可怕的,许梦冬。”

他一眼把她看穿了。

许梦冬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她把对谭予的愧疚也投射到了谭予爸妈身上,那些年谭予爸妈对她好得没话说,他们知道她的家庭构成略微复杂,但从来也没有追问过,还依旧对她百般照顾,而她做出了那样白眼狼的行径,未曾交代一句就不告而别,简直罪该万死。

这无关她和谭予的关系。

她只是感到抱歉,谭予爸妈是那样和善亲切的长辈。

“等下。”

许梦冬心里在打鼓,闷头上楼,每踏一节楼梯都有鼓槌在她心上重重地敲。谭予跟在她后面上楼,站在比她低一层的拐角,叫住她。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