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从前关系那么好,怎么性格差这么多?你俩是怎么当朋友的?”

“他不会嫌你性格太闷吗?”

......

这俩人虽然看着差不多,爱好,身高,长相,又都戴着眼镜,温和内敛的做派,可黄同学明显要比李嘉诺话多,在一群人里是绝对的话题中心,乐于社交的人往往知道怎么讨人欢心,就比如郑超然只说过一次那家手抓饼特好吃,阿姨的生菜和酱料都给的足足的,黄意远就记住了,每天早上都去排队帮她买。

郑超然为此感动过,即便到了现在她依然觉得那饼味道很好,即便她以后会吃到更多美味,但那就着清晨寒风和早读声、在高三一摞一摞卷子书本垒砌的高塔之中偷偷咬下的那口饼,滋味永远忘不掉。

当然,也会因此时不时沮丧。

因为后来黄意远的表现玷污了那饼。

李嘉诺眉头渐渐隆起。

他额前有细碎的发,发质很软,可以被微风吹动,黑发之下是同样墨黑的眼瞳,就在郑超然被这沉默注视搞得浑身不痛快的时候,李嘉诺开口了。仿佛是经过了的深思熟虑,又像是不想再忍耐:

“......你真以为是他天天给你买早饭?”

自行车社团迎新,一伙人骑着车从宿舍门口疾驰而过,路过郑超然和李嘉诺身边,卷起更明显的气流,清脆车铃短暂而急促,伴着几声欢快的笑声。

郑超然想问什么意思?刚开口就被李嘉诺出声打断,被她屡次指责说话办事不够干脆直接的人,或许只是没遇到令他激动难忍的事,李嘉诺面色不好看,眼睛里说不清是愠怒还是悲伤,他幽幽看着郑超然,沉声说:

“是我。”

“每天,每个早上,都是我。”

郑超然脑子卡住了。

(五)

郑超然拎着塑料盆和袋子回到寝室。

一推门就是迎面热烘烘的混杂气味,臭臭的,室友们聚众打螺蛳粉火锅,见郑超然回来赶紧起身去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