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婚打过他的注意,却次次吃了闭门羹。
顶层的办公区为了开辟新项目,忙乱成了一锅粥,办公桌上堆满了方案和笔记。
秘书抱着几本方案进展让他过目,男人带着无框眼镜看的认真,眉头紧蹙,卷翘的睫毛在斜下弧角看着浓密,手中钢笔不时点在纸上写下什么东西,连偌大的办公室空气都是压抑的。
秘书犹豫了足足有10分钟,终于是忍不住。
“董事长,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说。”
“说。”他头也不抬的冷声道。
将缩在背后的两张纸,走上前递给他。
“这份资料,是在我们前几天收购的那家医院发现的,上面是您母亲的病历信息,与您母亲当年死亡的时间一致,她是得了脑癌……晚期去世的。”
眼睁睁看着他手中的钢笔一顿,在薄薄的纸上染上一团黑色墨水。
抬头拿过他手里的东西,语气紧张。
“你在哪发现的?”
“当时医院的副院长,说这是您的母亲,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件事,关于这件事十分抱歉,我有私心也做了调查,当初您的继母,是被您母亲哀求着,让她同您父亲结婚。”
“她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活不久,才会想出这个主意,我调查过,她生前似乎查了很多女人的信息,据说是她不信任别的女人,这个位置空下来,会有更多心机之人想尽办法去抢夺谷家产业,才选中了您的继母。”
“谷霈并不是您父亲的孩子,只是您继母的女儿,她是个单亲妈妈,十三年来,他们也一直相敬如宾,只是做个表面的重组家庭。”
他握住那张纸的手都有些抖动,不知为什么气笑了,想起当年父亲把她们领进家门,拍拍谷霈的长发笑容温和道:薄翼,今后这就是你的妹妹。
他以为是他出轨了,带回来一个三岁的私生女。
“你是说,我自己仇恨了十三年的复仇,到头来是个误会?是我妈自己自愿的!怕她自己死了,我爸产业有危险,把别的女人送到他户口本上!”
他眼角挤得有些崩裂,额头青筋炸出,镜片下的双眼利如刀割,以为他是生气,秘书急忙弯腰道歉,脖子上挂着的工牌也垂了下来。
“十分抱歉!只是我一直对三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您妹妹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才私自做了调查。”
的确……她可是的确不该啊。
整个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扔掉手里的东西木讷道。
“谷霈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