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裴明律邪气地勾起嘴角,“朕定会揪出幕后之人,将他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如此决绝与狠厉叫陈戈莫名感到一股寒意穿透背脊,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冷?”裴明律微蹙眉头。

默默杵在一旁的德福立刻小跑向门口,嘴里嚷嚷着:“寿安,寿安,狗奴才怎么做事的,还不快多拿点暖炉进来,别冷着陈大人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搬了几个暖炉进屋,又弓着腰悄悄退了出去。

室内被烘得暖意融融,炭火发出噼啪的细碎声响,陈戈坐在裴明律腿上听他讲前朝的事,听得入神,紧绷的神经和僵硬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靠在他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陈戈困顿茫然的模样实在有些稚气得可爱,裴明律的眉头舒展开来,伸手拔掉他的发簪,轻轻拨弄他披散下来的长发,“成州水灾,大学士和丞相还争论不休,大学士属意李德明前去赈灾,丞相属意的却是王盟,朕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说到这,裴明律停住了话头,目光温和地落在陈戈阖拢的眼皮上,“算了,不拿这些事烦你。”

他将手臂穿过陈戈的膝弯处,另一手放在他的后背,用力一起,居然成功抱起了陈戈,连忙把他抱到床上放好,陈戈嗯哼了两声,窝进被子睡了过去。

裴明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聚力挤出手臂上的肌肉,大笑:“看来朕的练武终于有了成效。”

他实在是欢喜,忍不住去拍醒陈戈,“陈卿,朕最近的武功大有长进,你快起来和我切磋几招。”

陈戈睡眼朦胧,“嗯?过招?”

“是,来和朕对打。”裴明律很兴奋,捏起拳头就向陈戈而去。

陈戈条件反射地侧身闪过裴明律的攻势,避开了直冲而来的拳锋,裴明律精神一振,再次发招,陈戈不得不抬手迎击,一时间打得有来有回。

寿安和德福守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响动,忍不住惊讶,“师傅,皇上和陈大人未免也太激烈了吧……”

德福笑意盈盈,“这才哪到哪,陈大人还没叫呢……你是没听过,陈大人虽然外表铁骨铮铮,那呻吟起来也是宛转悠扬勾人得紧呢……”

“真的?”寿安眨巴着眼睛,十分好奇,“真是想不到,难怪陈大人如此受宠。”

德福哼了一声,“仔细你的嘴巴,这些话我们在这说就行了,可不能传出去。”

“徒儿知道。”寿安应道。

“你可知章德殿伺候的人为何如此少,”德福继续提点他,“因为人多嘴杂,这天天掉脑袋的,影响皇上仁慈。”

寿安骇然地瞪大了双眸,再次应声:“徒儿定谨言慎行,绝不敢泄露章德殿的事半句。”

他们两人说话间,屋内的打斗已分了胜负,陈戈迅速而精准地抓住了皇上的手臂将他按在床上,裴明律恼羞成怒,“陈戈!”

陈戈悻悻地松开了对他的钳制,“臣冒犯皇上,请皇上赎罪。”

“哼……”裴明律揉着自己的手臂坐起身来,没想到自己练了这么久的武还是打不过陈戈,心有不甘,气得一头栽倒在枕头上,拉起被子蒙住脸,“睡觉。”

陈戈失笑,偷偷在心里吐槽:“幼稚。”

但见皇上今日居然没有缠上他,不由暗自窃喜,连忙偷偷摸摸地下了床,吹熄了烛火,往窗前的榻上躺。

没一会儿,裴明律也拿着枕头窸窸窣窣地摸到了榻上。

陈戈叹气,感觉到皇上的手执着地往他下体摸去,他有心推拒却又不敢使出全力,僵持了一阵子终于败下阵来,任由皇上剥去他的亵裤,分开他的大腿,把龙根塞进了后穴里。

一夜颠鸾倒凤之后,陈戈坐在镜前,水碧在为他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