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水碧听到两人的动静也跑了过来,和寿安跪在一起磕头,“请陈大人饶命……”
陈戈站在原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
是夜,裴明律便亲临章德殿。
“听说你想回家?”裴明律进门便问。
陈戈偷偷瞄着皇上的面色,这小皇帝经历了遇刺一事,短短数日已成熟了许多,他并不能从裴明律的脸上瞧出喜怒来,是以拿不准自己的请求会不会被应允。
可机会难得,陈戈还是忍不住跪到裴明律脚边,斟酌着言辞轻声回道:“臣受伤多日,臣母怕是也忧心不已,臣想回去看望。”
裴明律闻言不语,只是弯腰去拉他起来,陈戈顺势而起,又被他一个用力趔趄着倒进了他的怀里。
“皇上您这是…”陈戈惊慌欲起,被裴明律用力按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搂着,陈戈还要挣扎,就听裴明律问:“你母亲待你很好?”
陈戈转移了注意力,认真答道:“这是自然,臣有两位母亲,一位是父亲的大夫人,一位是臣的亲娘,两位母亲自幼待我亲厚,臣父臣兄也甚为慈爱。”
“你家倒是和睦……”裴明律喃喃地,似是陷入了沉思,只是搂着陈戈的手并未放开。
陈戈尴尬地坐在他腿上,“皇上……”
“你可知大理寺查出刺杀是何人所为?”裴明律突然问。
陈戈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比起被皇上当作娈宠,他自然更愿意听朝前之事,连忙追问:“是何人竟敢犯下这弥天大罪?”
“裴规。”裴明律轻轻吐出两个字。
“先太子!”陈戈大惊失色,“可他不是已经……”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与他的党羽有关……”裴明律眼神晦涩,“卿有何看法?”
陈戈低头沉思,先太子犯的是谋逆之罪,先皇震怒,但凡牵涉其中之人都受了重罚,而先太子及其家眷党羽均被斩首,一个不留,如今竟又冒出了相关人士,此事实在蹊跷。
“臣以为,若此事真与先太子有关,说明京城之中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在暗中支持,私养死士,布置刺杀,都不可能是那些侥幸逃生之辈可以做到的。”陈戈缓缓说道。
裴明律左眉挑起轻笑,“朕的陈大人确实聪明。”
“陛下?”如此大事,陈戈不懂为何皇上还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