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衎清理完一楼的痕迹，就上了二楼。

池宜还在睡，蜷着身体像婴儿，她的睡姿都没变过。

林又衎又上床把她搂进怀里，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两人都是被林淑华给吼醒的。

好在林淑华是个体面人，只站在门外骂，也不直接进来捉奸：“都给我起来，给你们十分钟，收拾好下楼我们聊聊。”

池宜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林又衎还闭着眼，不过他嘴角笑着，也醒了。

“你待会一句话都不要说，我来应付我外婆就行。她嘴硬心软，最多就骂我两句，不会怎么样的。”

林又衎很有自信地回：“你外婆不会骂我的，今晚我就在这睡了。”

池宜没再说什么，坐起来准备下床准备，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叫了一声：“啊，我们衣服还在下面，沙发还没收拾，完蛋了！”

她说着自己脸就红温了，又可怜又可爱。

林又衎没忍住，亲了她一口，逗她：“偷情刺激吗？”

池宜锤了他一下，她知道他还对上次自己不肯让他见外婆的事耿耿于怀。

记仇的男人。

池宜那点心思都写脸上了，林又衎怕自己被恨上，出声解释：“我都处理好了，衣服在桌上，放心，不会让你外婆抓到证据的。”

时间太赶，池宜没法问更多。两人火急火燎收拾好，踩着点下去见外婆。

对面邻居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林淑华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了。直到邻居暗示那男的一表人材一看就不一般，她才联想到男女那点事上面来。

等她们的这十分钟，林淑华也在做心理建设，要有威严但不能太严肃，可以风趣但不能轻浮，要认真也要温柔。

直到她听到声音看过去，一眼就和林又衎打了个照面。

林淑华这个年纪受不了惊吓了，她赶忙锤了锤自己的心口，怕自己两眼一黑就过去。

林又衎大大方方地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外婆。”

“是你。”林淑华憋了半天大招最后就出来这两个字。

池宜要上去安抚外婆，林又衎拉住了她胳膊：“能麻烦你去买点水果回来吗？我想吃菠萝还有哈密瓜，外婆我会照顾的。”

“可是……”

林淑华出声打断她：“去吧，池宜，我也想吃水果了，买点芒果回来。”

池宜被打发走了。

水果摊和她家隔了一条街，池宜知道这两人有话聊故意把自己支开。这一路上，她都在想两人到底在聊什么。

她怕两人打起来，所以几乎是一路跑回家的。

回到家，就看见两人气氛融洽地在说笑。

林又衎往旁边移了一下，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过来。

池宜偷看了外婆一眼，林淑华闭着眼点了下头，池宜就从善如流在林又衎身旁坐下了。

林淑华接着刚才的话问：“池宜她爸妈那事真相到底是什么？那年头没有监控，警方说是交通意外，现场也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我们都没有异议。”

“其实电视台已经在做专项报告了，估计再有一个月纪录片就要上线。只不过因为要走完法律流程，所以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布。”

林又衎把客厅的电视打开，新闻频道这几天铺天盖地都在报道这起旧案，毕竟死难者人数太多了。

林又衎尽可能地温柔叙述：“那辆观光大巴当时是撞见了毒品交易现场，其实从那个视角，我估计只有司机还有其他少数几个人看到。不过对方为了确保消息不会走漏，直接制造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把一车人都送走了。”

二十年了，想起过去，林淑华胸口还是会抽痛。社会历练打磨了池宜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