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李肖了解他，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清吧这会浅浅吟唱着民谣，像在讲故事，娓娓道来，丝丝入扣。

李肖不急，他从来不是急性子，懂得等待，通晓说话技巧。

时候到了，人自然是会开口说话的，毕竟人都是有倾诉欲的。

“我不知道该相信我自己，还是相信林振华。”

林又衎看向李肖：“她是第九区的，我没和第九区的人有过交集，除了那次被绑架中弹。按林振华的说法，我当年应该就是被她骗了，被她耍了。我刚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但和她接触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也跟我曾经的判断大相径庭……”

他烧掉的笔记本，最后一页被粘合在一起的纸上写的字，林又衎不会忘。

不要问，也不要怀疑，只要坚信这个事实就好：池宜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李肖手指敲打着杯壁，他仔细观察着林又衎的神态，迷茫又痛苦，他还没见过林又衎这样。

新鲜，但作为他朋友，又担心。

“如果不急，可以慢慢多接触，不用急着下结论。看清一个人是很难的，肯定要多花时间多花心思。”

“慢慢来。”林又衎笑出声来，但又马上消失。

李肖听出里面的苦涩，但又不方便追问太多，只好建议：“如果真的很在意，那就跟着自己本心走。两个人的事只是当事人是最清楚的，旁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误解。你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了，你父亲的话也不见得就是全部。”

池宜打了个喷嚏。

那天她几乎是仓皇逃窜，好在路云钦忙没工夫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