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家境不算优越，胜在稳定，父母都是体制内不过家庭和睦家风开明。

他随性但不放浪，不会大手大脚搞豪掷千金这种傻逼事，但也不会说死读书拼文凭。

这会见面，他就选在了第一区的清吧。

林又衎叮嘱了宋沁文注意事项后，就开车去了酒吧见李肖。

李肖今天刚入职，穿着蓝衬衫打着领带，甚至眼镜都还没摘就过来了。

一来就看见林又衎喝着酒对着某一处在发呆，李肖直接过去拍了一下他肩膀：“看什么呢？”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了。

回国前，李肖给他送行来着。李肖在读博士，夏天才毕业，两人时间错开了。而且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类型的，分开后也没了交流。

这会见面，李肖交流欲望就起来了。

林又衎给李肖点了酒，两人碰了杯才算是正式打了招呼。

“入职感觉怎么样？”

李肖无所谓笑笑：“就那样，还能怎么样？我在国外就面过他们家，氛围还不错，主要给的多。不过话说回来，AI 嘛，正是热门行业，钱也不可能少给就是了。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回我呢，你刚才在看什么？”

林又衎闷了一口酒：“没看什么，在发呆。”

李肖惯会察言观色，和林又衎呆久了早摸透了他的性格，这会也不多话，就一个劲和他碰杯陪他喝酒。

清吧里的歌不是什么摇滚乐，都是一些舒缓的音乐，情歌居多。一句一句，娓娓道来。

起初，李肖以为林又衎半天不动是在认真听歌，后来瞥了一眼才发现他在盯着什么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看着一瓶啤酒。

“合宜”啤酒，国民品牌了，挺便宜也挺好喝的，性价比挺高。不过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一瓶啤酒，李肖完全瞧不出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他干脆问：“你想喝啤酒啊，那我们点一打，不醉不归。”

林又衎看过来，那是李肖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没有色彩，全是迷惘。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它为什么要这样玩我？”林又衎问。

第0074章

李肖一听整个人就清醒了，感觉血液一股脑往上涌，又点了两杯酒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谁知道林又衎说完这句没后文了。

李肖只好字斟句酌地问：“你刚说谁啊，我没听清？”

“没谁，我说我自己。”林又衎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李肖拉了拉高脚椅，离林又衎更近了。

“这里又没别人，我从来不是一个多舌的人，这你是知道的。”

林又衎瞥了他一眼，笑了，说不清是嘲笑还是被逗笑了。

他喝了不少酒，哪怕酒量再好，也不可能不受影响，这会红了脸，只是他比较克制，喝再多都不会失态。

李肖有眼力有眼力地给他点了根烟，林又衎从善如流接了。

他抽烟就是李肖教会的，这会两人在一块吞云吐雾，像是回到了大学时候。

“你会对谁念念不忘吗？譬如前女友？”

李肖真的思索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不至于，不过也许跟我没死心塌地喜欢过谁有关吧。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还以为你的心是冰块做的，这辈子都不会化。”

“你说，”林又衎踟蹰了一会才又开口，“真的会有非谁不可这种感情吗？”

李肖挑眉，心知今天听到了惊天八卦，但面上仍然克制：“因人而异，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会有。你有时候就是太固执，是好事也是坏事，不然你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站这么高，不过肯定也会有栽跟头的时候。”

林又衎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