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我不知道,我从来不过问他的私事。”

林又衎是旁听席里最想鼓掌的人,他生出一股强大的冲动,但又硬生生压制了下去。

检方调转话头:“他当时邀请你入伙用的什么说辞?”

池宜:“我当时在菜市场杀鱼,行情好的时候一天两百铢。不过我外婆复查出了问题,我怕要再次手术,所以想赚更多以防万一。许铎知道我的困境,他来邀请我,我就去了。”

检方还要再问,法官敲了敲木锤:“时间到,停止质询,证人可以开始陈词了。”

林一瑾的精神都振作起来了,这样的庭审场面她之前不是经历了多少看了多少。前半部分一直都没什么精神,到了池宜这,她一下打起了百倍精神。

池宜扫了一眼眼前的大法官们,冷静了一会让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了才出声。

“我父母是老师,我以前是住在第六区家属院的。十年前我父母车祸走了,外婆犯了心脏病,抚恤金都给了外婆看病。我爸爸妈妈走的时候让我以后照顾好外婆,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所以我后来去了海军俱乐部,当了狙击手。”

大法官眉头紧皱打断了她:“你说你没满 18 就碰了枪?”

“是的。”池宜点头,席间一片哗然。

法官敲了敲木锤:“安静。”

沸腾的水又静了下来。

林一瑾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林又衎没给她提过这事。

估计这场庭审完,池宜还有另一场检查。

林又衎那小子不是把控过池宜的陈词吗?他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说出这段话的风险。

林又衎脸上无风无浪,他一直安静听着。

池宜继续说:“我知道不合规,但是我没办法。我外婆身体不好只能捡垃圾,是不能维持基本生活的。第九区没有稍微高一点工资的工作,我去一些店铺兼职过,但赚的不多。学费我还要缴,家里的水电费也要缴。所以我去拜托了海军俱乐部,参加一些安保活动可以赚多一点。”

“我也知道进入禁区是违法的,但没办法,为了生活我也只能去。我只有我外婆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失去她。我爸爸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教我要守规矩,我很听他们的话。如果第九区有更好的工作机会,如果行政机构能扶持我们一点,如果医药费没那么贵,我是会听我父母的,老老实实守规矩,我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但是我……”池宜抬起头来,脸上浮现的是她刚上高中时最困难时候的迷茫,“我想不出更好办法了,我只想活下去。”

休庭时候,林一瑾拎起包就走,她已经知道结果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呆在这。

出去后,她立马开了手机发了条消息给林又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