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凶的还要祸及自个儿、家人。

当初赵谦便说过,这科考一事,本也连带气运。如今本朝,已不如开国时的海晏河清,光凭策论,就要堵塞寒门。

席从雁今日已写第二遍,厚厚的一叠宣纸,叫他心神疲累。抬首望见他二哥手里拿着书,正也望着他,凤眸里温和。

他的策论多是赵谦讲解,状元郎在身旁,那里有不问候的道理。他的策论是万万不及他二哥的,有些人偏生如此,勤勉也不能补。想来又在心中仰慕一番,眼带璀璨回视。

朝廷允假修养。赵谦与兄长商议后,想着他的弟弟情人,寻人,坐在书斋看了一会子史政。渐渐的竟移了眼,打量着席从雁。

少年穿了月白澜衫头戴方巾,在案上埋首。点灯了更显一张脸莹白,正色勤勉,从前便是这样,年岁再小一些时他瞧见了就觉着乖巧,生的好看,令人悦目。

现下看了,细细描摹少年的眉宇鼻梁,略丰润的嘴唇,莹白的脖颈,手指握着棕黑毛笔……密密麻麻,写在自个儿的心里。

他这般描摹着人,那被他描摹的少年抬首眼睛发亮,又开始露出碎星似的目光。

赵谦内里一烫。

席从雁终于发觉自个儿忘了什么!他二哥尚在病中,那里能这样久坐。于是起身念叨:“二哥怎地来了也不叫我,时才休养着能下地,这般折腾自个儿。”

“原不过是伤着肩背,从雁很是说重了。”赵谦亦起身。估摸着时辰,也该就寝。

一前一后出了书斋,回到惊风园主院。

外边顶着明月。

明月送药到了惊风园。

席从雁见他二哥用了药还不肯走,自去浴洗。这赵府都是他二哥的,他不过借住,那里敢开口赶人?小厮随去伺候赵谦,待赵谦换了里衣回来,席从雁便知道他二哥不回去了。

内里翻滚。

他二哥受伤,再加之那日过后两人并未僭越……应当如从前,不过同塌而已?

圆房后亦同塌过一次,应当如从前……

再者,他二哥也不是什么重淫欲之人,多年处之,席从雁还是知晓一些。那些个女子淫乱,赵谦从不沾染,连带着席从雁也一同少欲,都没得抚慰自个儿几次。

只是他二哥有伤在身,也怕触碰。席从雁只得开口劝人:“二哥不若回清和院去,仔细着肩伤。”

“从雁入睡很是规矩,不必担心伤着二哥。”赵谦笑望着人,他生的端雅,说话凤眸柔和,更让人心安信服。

是席从雁自个儿握着人的手情愿了,赵谦说什么便是什么,但经这么几日,没得一丝更改从前。他却不觉着他二哥会做什么,是以,也不知当初争执什么?更不明白赵谦为什么逼迫。

真真琢磨不透这些个事,只他二哥别再说出那样的话便好。

两人上床榻,席从雁睡里侧。

熄灭烛火。

第五十五章 夜里与兄长初试

席从雁今日拟策论伤神,上了床榻,确认不会挤着伤他二哥,便要入睡。

可别问他们两个男子同塌为何还头枕一处,早些年在书院,再到安定候府。两人都是如此,待到深夜便是这般寝作一处,不觉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