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吐了。”
祁阔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仔细能看出还在发抖,强撑着没吐出来,嘴角微微上扬:“我觉得很好吃啊..呕。”
看见他们这幅要死要活的狼狈嘴脸,周迟嘴角微微翘了翘,一副坏招得逞的样子。
周迟有过很多种笑容,冷笑,讥笑,皮笑肉不笑,可唯独这样好似完全放松下来,眉眼都舒展开来,有些忍俊不禁的坏笑是头一回…
就好像,就好像捂了好久的冰块雪山终于动容,簌簌落下….把所有人都看愣住了,后知后觉,他们也跟着周迟笑了起来。
窗外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炸开,声响不绝于耳。
“周迟,新年快乐!”
封建联姻if线,叔侄共7
祁家府邸,大红灯笼高高挂着,鞭炮声此起彼伏,仆人来来往往步履匆匆,将一担担嫁妆抬了进去,四处红红火火,一片喜气洋洋的好光景。
只是那几名由新妇家庭带来的仆人脸色却不大好看,双手合在腰前,小声嘟嚷着。
“这像什么话,真是的。”
“大婚当天,新郎倌居然跑了,简直不把我们家公子当回事嘛!”
“他要是看见周公子,眼珠子怕要黏了上去。”
“说起来!我们家公子琴棋书画作诗舞剑,哪样都是人群翘楚,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何至于要来和人成亲。”
“唉!别提了。”
京城本地最大的豪爵,祁家公子却在迎亲当日逃之夭夭,听坊间传言,说是祁大公子心性不成熟,不甘于父母的安排,一大早就翻墙跑了出去,弃两家人的颜面于不顾。
临近夜晚,宾客也将要散尽。
倒是有不少他的伙伴过来凑热闹,都是些在京城里有名有姓家庭出来的公子哥,只口不提祁阔人在哪儿,只过来看看笑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逃跑哪里躲得过去?回来不还得乖乖跟着新娘子拉起帷幕过日子?
他们很幸灾乐祸。
几人在宴席上聊得热火朝天,一句“没见到新娘子祁阔干嘛要跑?他脾气又不差,难不成这新娘是个丑八怪?”才从嘴里吐出来,又生生扼住了话头。
“说起来,我一直很纳闷儿,刚刚隔着老远看见这新娘子不坐轿子,偏偏要骑一匹白马。”
“原来,新娘是男子啊….”
周迟等的有些不耐烦,随手扯开了红盖头。
他穿了一身红艳艳的嫁衣,眼尾唇瓣皆涂了朱红的胭脂,但高挑挺拔的身姿还是向周围人揭示一条信息: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且通身的锋芒要远盛于他嫁的这位新郎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