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贤纹丝不动,幽黑的双眸格外沉稳,他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周迟,忽然兜里掏出一块儿奶糖,慢慢剥开了糖纸,递在周迟嘴边。
周迟想伸手拿,男人却不给。
“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奶糖应该在怀里捂了许久,有些发软,发烫,周迟最讨厌吃这类甜腻之物,现在唇瓣才起开,已经被手指探了进去。
周迟不太明显的皱了皱眉,从善如流的含住了那颗糖,红润的舌尖微微探出,轻飘飘的扫过男人的拇指,再卷进自己口中。
祁斯贤的手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像是猫的舌头,微微粗糙,待反应过来,就消失不见了,只留指腹的一点潋滟水痕。
周迟直直看着他,点评道:“好吃。”
祁斯贤应当在什么事情里都是主导者,一双漆黑的眸子沉稳又从容,像是一座内敛至极的大山,仿佛天然都带着一些令人安心的气质。
如今大山将倾,向来端正的面容也隐隐裂开一条缝隙,眸光淡漠,却不经意间从中泄出一些看不懂摸不透的东西。
“我警告过你的。”
“别来招惹我。”
周迟听见他的嗓音都变了一个调,像是从喉间缓缓低声叹出来,带着一点令人头皮发麻的欲意。
“怎么算招惹呢?”周迟平静回答:“我倒是曾经好好请求过您,可您不是遵守规矩的好领导吗?我这样的人物自然只能自寻活路了。”
“不过您放心,我很聪明,他们只是用舌头舔了舔...”
“但您到了这个年龄,再憋下去,真的就不行了。”
他的眼神抬起来,两人视线正正撞上。
像一只越吹越大的气球,已经濒临爆炸临界点。只需拿针轻轻扎一扎。
周迟微微低头,眸间一片冰凉讥诮,手指抚在祁斯贤的腹下,若有若无点了两下。
“轰-”
如同一道响彻云霄的雷声,祁斯贤大手掐在了周迟脖颈间,宽宽大大的掌心处,那枚尖尖的喉骨细细震颤着,扰的人不得安生。
这样的骚货,天生就会做些勾引人的行当。
他的手从喉间挪开,转而扣住周迟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按下来,两人唇瓣交汇,男人的气息汹涌澎湃,带着一点点熏人的酒精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他另一只搁在腰际顺着衣摆里摸进去。
“发什么骚。”男人问。
宽大又冰凉的手,表面附着微微的粗糙,像是冰凉却带有鳞片的蛇,缓缓爬过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