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月把自己脑子里的所有的dirtytalk可能会用到的词,以及梦境中的内容里容晚亭曾经有过的台词都说了一遍,他雷这个,所以不准当着他的面讲。

“他们都可以,我不行。”

容晚亭掷下这句话后,池星月鼻尖忽然被一阵冷香所裹挟,属于容晚亭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像是冬日的腊梅,总让人联想到晶莹剔透的雪花、冰凉的空气,以及清粼粼的冬天独有的味道。

裤子被人推倒了小腿以上,池星月发现自己正在以一种无比尴尬的姿势靠在身后的供桌上。上面摆放着新鲜昂贵的水果、不远万里空运来的,池星月下意识往后乱抓,由于身体没有着力点,他的手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水果推翻在地。

咔嚓一声脆响。

青花瓷四分五裂,池星月的手盲抓了一把菊花。

那应当是围棺花。

池星月清晰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你就不怕……江听晚他爸尸变出来咬死你?”

头七都还没过。

池星月双手往后撑着地面,老宅中的石板地也是雕花的。摸上去透心凉,如同在抚摸一块冰凉的玉石。

双腿被分开,容晚亭半跪在他腿中间,顶着蒲团上仅留的位置。

“他们都可以,我不行?”

又问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话。

池星月两条细腿夹着他的腰:“他们不行,当然你也不行。”

本来是想说,跟他这样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可他把话解释得越来越歧义,更加引人误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说……这里不可以。”池星月仿佛抓到了关键词,郑重其事:“反正这里不可以。”

无边无际的黑暗酝酿着恐怖的氛围,可现在两个人近在咫尺,池星月万般不安,哪里还顾及此刻身在何处。手机从口兜里滑出来,掉落在地上,微弱的手机光线亮了一刹那。

淡粉的指尖死死扣着地面,池星月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容晚亭,你别这样。”

“你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好好戴着呢,你听我的,别在这里发疯哦乖。”

池星月一边小声吸气,一边试着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他的腰真不好,众所周知,当初和沈云白的那一晚,也是躺着当咸鱼的那一个。现在换成这样,也有点尴尬。

被人用枪指着,好尴尬。

“在别处就可以。”容晚亭反复要确认什么,他的双手扣在池星月的肩膀上,“都可以?”

不用多想,都可以肯定是一步到位。

池星月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要自投罗网。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又硬生生多出一件事。池星月感觉自己的脑子有时候好用,有时候就很笨。

“我亲你一下,这件事就算过了。”池星月急中生智,脱口而出。

男人,想必被黄色污染的你,也一定会被纯爱所吸引吧。

一个吻,哪怕一触即化,也足以在心底留下最难以磨灭的刹那。

“吻?”容晚亭扯了扯嘴唇,“你以为我是江听晚?”

“他那么廉价,喜欢在你面前上赶着,可我没有这种习惯。”

霸道的吻充斥着池星月的口腔,没有留给池星月任何反应的时间。和他堪称斯文的外表截然不同,容晚亭的亲吻霸道得厉害,像是火焰点燃舌尖,他吻得很急。

接吻而导致的水声在黑暗中格外分明,池星月不得不微微抬起雪白的下巴,似乎要承受不了,却有被人反剪双手,再一次欺身而上。

漫长的吻也像是在渡劫。

这并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池星月口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攫取殆尽。

池星月才猛然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