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白的手腕在黑暗中也似乎发着光一般,容晚亭的视力不错,喉结上下滚动:“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你的梦寐以求吗?我现在满足你。”池星月有点不想走剧情,怎么说呢,脱离控制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起码在原先,如果按照梦境来运行,他只需要在沈云白面前刷存在感就够了,可现在……每个人和标签都不太符合。
既然如此,那他主动把自己奉献上。
容晚亭倏然笑出声:“你以为是我做的?”
池星月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但能从这生薄凉的微笑里品味出一些讥讽。
这是什么意思?
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可是只有你和我被关在这里,难道还会有其他人?”池星月手肘支着膝盖,颊肉在掌心的挤压下微微变形。
他忽然觉得现在就像被突然拉入了恐怖游戏,他和容晚亭两个人需要在密闭空间中逃脱,并且成功存活下来。
本来应该略显恐怖的氛围,那张遗照被拍得巨大,实木相框中的男人眼角炸花,风流又多情。只要再往后退几步,就可能会撞到漆黑的棺材。
他自投罗网,像是书生的意志过于坚定,主动脱下衣襟、媚态横生的风流艳鬼。当然,池星月神情视死如归,还带着一点不甘情愿。
“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吧,如你所愿。”
池星月干脆利落的声音在密闭空间中被放大无数倍,他其实不想在这样的氛围下说出这种话。
“什么都可以?”容晚亭落地有声。
池星月抱着膝盖,却惊讶发现,听到对方的声音,他连意思都害怕都升不起来。
容晚亭问,什么都可以?
不不不不不,没那么简单。
容晚亭这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折磨人的手段一点也不少。或者说,他们能接触到的东西比一般人都要多得多,池星月丝毫不怀疑最近如果落入他手里,可能两条腿都要被做断。
“也没有那么随便。”池星月尴尬笑了两声,掰着手指头给他说了自己的底线,“亲亲可以、搂搂抱抱也行,你要是想口嗨,也能说两句。但不准骂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