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众人,他语气有点令人不寒而颤的古怪:
“你们不会觉得这件事到此结束了?”
众人一惊,周贵妃也愕然,线索都断了,不到此结束,还能怎么办?
胥砚恒靠向位置,扳指被他转得越来越快,他语气透着股缓慢的轻柔:“一个奴才觉得一命换一命就能肆意谋害主子,你们居然能睡得安稳么?”
众人不由得设想了胥砚恒说的情景,顿时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后宫妃嫔都是出身名贵,再不济也是小官之女,不会有人觉得一个奴才的命能和自己相提并论。
卢宝林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她当机立断地做出选择,似乎被胥砚恒的话吓住,她脸色些许泛白:
“此事的确过于危言耸听,嫔妾觉得应该彻查到底,即使没有线索再往下查,也应当有所作为,叫后宫众人引以为戒!”
胥砚恒瞥了她一眼,他耷拉下眼皮,他说:“朕一贯厌恶连坐一事,但如今想来,到底是朕过于宽和,才叫尔等胆子越来越大。”
众人因他的话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连坐?这话是何意?
胥砚恒轻抬下颌,眸底是道不尽的冷冽:“传朕口谕,浣衣坊掌事管教不当,杖责三十,同屋之人有失之罪,全数杖毙,除了瑾嫔外,阖宫上下都前往观刑。”
“从今往后,凡奴才犯罪,不得线索时,同屋尽数连坐!”
事不关己时,人人都想独善其身,但如果身边人犯错会牵扯到自己呢?那么所有人都密切关注起身边人的行踪。
周贵妃呼吸不由得一紧,瑾嫔只是伤到胳膊,甚至不会有大碍,皇上至于如此勃然大怒么?
阖宫上下,不论主子还是奴才,都要前往观刑。
一个瑾嫔也配这般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