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是这样吗。”
“够了。你的感受如同虫蚧一样微不足道。”夏油杰的目光如同看将死之物,“你不会留有尸体。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为你悲伤、哀悼、祭奠,什么都不会有。”
他手中的烟头落在地上。在烟灰从略微作响到完全熄灭的瞬间,黑发男人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冬日的风比任何一个季节的都更毫无预兆,强烈的鼓动带来了一瞬的耳鸣。鸢色的瞳孔骤然缩小,与近在咫尺的紫色瞳孔几乎相撞。
“轰”
眨眼间,鸢发男人的身体如残影般撞在了身后的大理石柱上。大概是黑手党的本能让其崩着颈椎,后脑没有直接砸入墙壁,却仍然磕出一声闷响。
“”
而几乎是太宰治受伤的同个瞬间,攻击者的左手腕关节以诡异的角度扭开折断。黑发男人顿了顿,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抹了抹被黑发遮住的后脑,发觉其染上了一抹鲜红。
夏油杰冷漠寡淡的表情有了一丝异样。
“你……”
【这是“异能力”吗?不,这个气息……】
夏油杰张开受伤左手的五指,然后又一次并拢。他微微蹙眉,却并非因为疼痛,而是讶异。
“……违背誓约的惩戒?”
“嘿嘿。”
鸢发男人俯卧着,后脑的鲜血沿着耳廓和下巴的弧线滴落在地面上。他抬起袖子擦了擦下巴,用手肘支着地面,有些疯癫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猜得没错呢。这个世界的势力平衡还真是有趣呢。诅咒师和港口黑手党既然有合作协议】
“那就有定下过‘不可伤害首领’的誓约吧。”太宰治扶着柱子,缓缓站起身,“即使不是现在的你,这条誓约也是与你的咒力绑定的对吧,盘星教的教主大人。还是说,你换了个脑子完全忘记了?”
“……又是以前那家伙干的好事。但你知道的真多呢,真是让我感到好奇。”夏油杰慢条斯理地转了转自己脱臼的手腕,将咒力缠绕在臂上,阻止伤口扩大,“不过就我所知,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姓森吧,我可没听说过你上位了。”
太宰治动了动脖颈,又摸了摸被踹过的胸口,发出了很轻的“嘶”一声:“……好过分啊。这可是他刚刚修复好的身体。”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在一旁树丛里的枯叶下翻出了一个深色的牛皮袋。在对面沉默的注视下,太宰治从袋子内摸出了一条有些陈旧的红色围巾。他如同缠绕绷带一般动作熟练地将其挂上脖颈,又像是给自己系一条上吊用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