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至死都攥着给你的传位诏,如今却便宜了那个草包,凭什么?!徐舟野,你真的不怨么?”

沙暴掠过恒亲王颤抖的剑尖:“本王从未怨过。那年你替我挡箭后高烧呓语,说要做大将军王护整个宣治,如今竟也食言了。”

“闭嘴!”

敦亲王挥剑劈断龙旗,金线绣的五爪蟠龙裂成两半,“如今我要做真龙!“他忽然诡笑,“若是你愿意拥护我,他徐舟俞能给你的,本王也能!你还是从龙纸功,想要什么没有?”

恒亲王瞳孔骤缩,电光石火间,敦亲王亲卫的弩箭已穿透他左肩,却在触及平安结时诡异偏移。

“你还是这般妇人之仁!”

敦亲王踩着染血的诏书碎片逼近,“若肯将西北兵符……”

话音未落,恒亲王突然扯开他的护腕,露出内侧褪色的牙印:

“建元十五年,你说被毒蛇咬伤是替我试毒。”他剑锋抵住那道旧疤,“三哥,你早被权力这蛇毒入骨髓了。你永远不会明白,那宝座之上到底意味着什么。”

震天号角声中,恒亲王的玄甲军如黑潮合围。敦亲王望着被沙暴掀开的帅帐,忽见案头摆着巨大的牌匾,还刻着歪扭的“兄舟弟济”。

“好!好个兄弟情深!”他狂笑着引燃火药引线,“那就让史书记载,大梁双璧共葬此……”

恒亲王飞身扑救时,忽见敦亲王袖中滑落的翡翠玉佩正是圣上十岁生辰所赠。电光石火间,多年征战的肌肉记忆竟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