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因此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爱听。

“上辈子他克扣你三成木料钱。”

姜清染把杏脯塞进他嘴里,“今早我往他榻上撒了半斤痒痒粉,够他挠到立秋。”

暮色漫进木工坊时,姜贺临点燃了廊下十八盏风灯。暖黄的光晕里,他取出个雕着并蒂莲的漆盒:“你的生辰礼。”

姜清染掀开盒盖就笑了十二把新刻刀,每把刀柄都嵌着米粒大的东珠碎,正是那夜从她步摇上崩落的。

“三哥把我当松鼠吗?”她抽出刻刀削断飘落的木屑,“攒这些碎珠子......”

不过姜清染还是口嫌体直,立马把这东西收到了身上,眼圈也红了起来。

“比不得某人攒糖纸。”

姜贺临突然摸出叠泛黄的桃花笺,“八岁说要给三哥盖糖纸屋子,攒到及笄才......”

“还我!”姜清染扑过去抢,发间步摇勾住他腰间丝绦。两人跌坐在蓬松的木屑堆里,惊起梁间两只灰雀。

徐舟野进来时,正见姜清染顶着头木花往袖子里藏东西。他故意踩响门槛:“姜少监偷藏本王的王妃?”

他已经等了许久,可此时并不恼,一来时间充足,二来他也知道此次一别,怕是姜清染想要再见到姜贺铭是不容易了。

“借你半日罢了。”姜贺临把漆盒塞进妹妹怀里,“卯时潮水最急,现在去渡口还能赶上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