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且慢!”身后传来道男声。
成林警惕地一回头,只见是之前那位喊抓贼的男子,小跑着来到两人面前,从背着的布包里翻啊翻,翻出来袋包装完好的瓷罐递过来:“这是我家里做的茶叶,口感绵柔,提神与养胃功效都很好,送与你们尝尝?”
见成林没接。他猛地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头顶道:“啊!抱歉抱歉!是我唐突了。我是想以此表示下谢意的,实在是抱歉!你们应当是看不起我这东西……”
男子说话声越来越小。没成想裴钰将瓷罐给收下了,还对他微微一笑,说:“我会尝一尝的。”
成林只感莫名其妙,把瓷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细细察看,还打开盖子闻了闻,茶香浓郁扑鼻,心道那人应是没骗他们。可又一想到两人走出去一段路后,他回头看去男子还立在原地,似在痴痴地望着裴钰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不快。
裴钰好像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他又去转了几家店,还在家面馆吃了一小碗面,到下午才上马车回府。
成林总算是能将悬着的心给放下了。
裴钰见他总是一副认真谨慎在身边护着自己的样子,无奈道:“你不要太紧张。我又不是一碰就会碎了,不必这么小心。”
成林瞥了眼他的肚子,连连摇头道:“圣上旨令,不可违。”
裴钰胃口小,吃过那碗面,回来后便没用午饭,而是先去了卧房,打算把玉佩收好。谁料一开门刚踏进屋,他整个人便被抱住了。
闻到有淡淡的龙涎香,裴钰便知是元靖昭来了。他挣了挣,没能挣脱开对方的怀抱,反被抱更紧了,没多久又把怀里的人翻正,皇帝亲亲他的额头,道:“终于是回来了。令安,我等了你好久,都快睡着了。”
这几日政务忙,裴钰心里清楚。为了让他放下心来养胎,元靖昭把很多要经他手批阅的奏折全包揽了下来,看得很是细致,裴钰有时进宫来问起政事,他都能一一应对,毫不疏忽。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空来相府,却不料丞相不在,听仆役说是和成林一起出去了。
……他就知道,这人闲不住。
果然一问,丞相是去城中街市的商户门店中实地访察了。
“街上甚是热闹。”
裴钰温声道:“目前看来,新的税法是有所成效的。只是,还得再看看后续反响。”
元靖昭听后点点头,又想亲他,被裴钰一退步给躲开了。挣动间一个碧绿的锦袋掉了下来,皇帝弯腰拾起,取出来枚青玉佩,大小两圈套环,中间吊有方极为袖珍的玉简,表面刻着个“麟”字。
他顿悟,明知故问道:“是送给麟儿的?”
裴钰没否认,只道:“前天臣进宫,本是想去问问殿下功课的。没想到殿下已经将臣那回抄录的第一篇诗文给背过了,便向臣要礼物……不知送这玉佩合不合适。”
“没给我买一个吗?”
元靖昭有点失落,又厚着脸皮说:“我也想要礼物,但我不要这个。”
说着,他一把将裴钰给抱了起来,径直就往床边走,把人放到塌上后便欺身而上。
裴钰推搡不止,元靖昭只好把他两只手都按住了,低声笑道:“令安,你穿这衣裳真好看。我的眼光还不错,很衬你。”
皇帝眼里分明有欲望。裴钰看得出来,腰带还在被试探性地一点点扯松,他根本无从躲避,反抗也是徒劳,只能竭力地偏过头避开亲吻:“不行、陛下……”
“没事,令安。我知道的……我不做。”
元靖昭边说边拉开身下人的外衣,捉起他一只手亲吻掌心忍耐情欲,哑声说:“我就想看看你、摸摸你,不做其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