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

朱长金不知何时来到了旧胡桃木阶梯的拐角处,令下楼的周舜卿险些撞上她。

“周大人伤势如何?”

她并未提外面的动静,反倒先关心起周舜卿来。

两人相距咫尺,周舜卿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鼻息正一阵阵拍打在自己脸上,并顺着脖颈、胸膛流淌而下。

“并无大碍……殿下,臣要去……”

周舜卿欲错开她走下楼,而朱长金却端立在正中央,正好堵住了狭窄的甬道。

“世人都说,上有清汴,下有洪泽,风浪之险惟有百里淮水,诸道转输,涉湖行江,数千里之途,而倾覆于此百里间,良为可惜。”朱长金幽幽道,声音悠扬柔腻,仿佛在教导蹒跚学步的孩童。

众人皆知,朱太妃虽是官家生母,但待人和善,平实近人。这番话,不像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周舜卿没太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但隐约能猜到,她不想让自己打开门,放那些人进来。

“殿下,门外有两营兵,百千名民夫,还有些百姓。”周舜卿一字一句道。

“我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