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升站起身,“上回都放箭给他们赶走了,咋又给转回来了!”
“弟兄们或许没看到朝廷刚发的诏令,不知去过永安县便不可离开……”校尉辩解道。
“如今,就这么两条路。”周继升提高了声调,“要么,你想办法让他们回去,而且别再过来添乱,要么,等这事捅到了朝廷,那可就得军法从事了,反正你也看见了,汴京来的大人们还没走,多少双眼睛看着咱们……”
周继升说完,又俯下身继续处理诏令,不再看那名校尉。
“真慢……”周舜卿不耐烦道。
他有些后悔把甲胄给脱了下来,还偏偏把它放在了骡子身上,现在骡子没带上船,自己穿得又跟个庶民一样,走到哪里都不太方便。
“周大人不用急,你这名号,这官位,还有咱太妃在,他们哪敢拦我们!”
钱焘安慰道。
他话音未落,便看见雍丘大营里走来数百名兵士。
“周大人,你看我说啥来着?他们不光得给我们放行,还得凑个百人仪仗,护送我们下船……”钱焘兴奋道。
“雍丘毕竟是警卫京师的大营,主帅还是懂规矩的。”周舜卿点头道。
“百人仪仗里……怎么没有轿辇?”郝随问道。
“耗子你看他们推得,不是轿子吗?”钱焘指向不远处,十几名兵士一同推着一个高大的木架。
“看上去不是轿子啊,轿子怎会这么高呢?”万安期望去,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