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师父,还有谁能千里迢迢奔赴京城只为救她性命?还有谁能这般在乎她?
不一会儿,她靠自己的脑补把自己感动的不行。
孟缚青终于停下脚步,扭头看她,眼神复杂。
她都做的这么明显了,对方竟然没有半点怀疑?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没发觉不对劲?”
闫鹤眨巴了下眼睛,说:“是有点不对劲……”
她凑近孟缚青,疑神疑鬼地说:“我怀疑来京城的路上绑我的姐弟二人给我喂得药有古怪,可能是吃得多了,总出现幻觉……你找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伤吗?”
孟缚青无语半晌,决定先行离开此地再说。
指着杨任和还剩一口气的国师,“姓杨的随你处置,留那秃驴一条性命,此人有用。”
面对仇人,闫鹤自然不会手软,可当她正欲动手之时,忽然发现这人明明晕了过去,却能在身上没有捆绑他的绳子时靠树站着。
一瞬间,闫鹤心凉了大半。再看那地上的人头,只觉极为瘆人。
她硬着头皮拿出匕首捅了杨任好几刀,刀刀不致命,待人痛得清醒过来,却只能徒劳无功地惨叫挣扎,不能离开那棵树,她才确信的确有古怪。
直到人即将断气,将人割了喉,确认人没气之后,她转身对孟缚青说:“咱们赶紧走吧,此地好似有些诡异……”
孟缚青看她一眼,越过她,往国师头上蒙了块黑头套,直接将人收进了空间里。
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对于闫鹤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她又使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无望地发现她还是没有在做梦。
接下来的一路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神情僵硬地默默跟着孟缚青走了一路,看她将这宅邸搜刮了个精光,等到离开杨家的宅子以后,她忍不住开了口。
“你是神仙还是……妖怪……”
‘妖怪’二字她说的极轻,待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她也及时站定。
“怎么?怕我?”孟缚青转过身问她,神情平静。
她在盛京闹出这么多事,不会只杀杨家一家人便离去。身上的秘密遮掩不了,她也不想再掩饰。
闫鹤垂着脑袋,沉默半晌,再次抬起头,神情前所未有的正经。
“我真的受了伤对不对?是你帮我治好的?你相信我没有背叛你?”
孟缚青将杨任和国师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闫鹤坑的人是谁,也知道闫鹤明明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却没有吐露出来。
“不信的话,不会千里迢迢来救你。”
因着这一句话,闫鹤抽了抽鼻子,带着些许鼻音说:“不管你是神仙还是妖怪,孟缚青,只要你不吸我精气,我誓死跟随你!”
孟缚青平静的神色破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少看点话本吧。”
说着她凭空变出一辆马车,丢给闫鹤赶车,二人找了个隐蔽些的地方凑合了一晚。
闫鹤向来好眠,这一晚却迟迟不能入睡。一是因着孟缚青身上的古怪,二是因为即便身上盖着孟缚青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被子,她却依旧冷得很。
可回回睁眼看孟缚青,对方不动如山地打坐着,似乎感受不到寒冷。
一大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看向将她唤醒的孟缚青。
“寒潮来袭,穿上。”迎面丢来的是一件厚厚的冬衣。
闫鹤抱着冬衣忍不住在心里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妖怪,分明是神仙下凡。
接受孟缚青是神仙的闫鹤,对于孟缚青再凭空变出什么东西,都不再觉得惊奇。
二人简单吃完热乎乎的早食,孟缚青开了口:“我需要你以孟缚青心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