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心间一震,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娃,却见她依旧似从前一般乖巧无害,仿佛方才只是随口一说一般。
背后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他慢慢镇静下来,心底的胆寒却挥之不去。
“丫头放心,以后我定会好好管教那个孽障。”
最后孟缚青把粮食降了三成,限三日内还清,孙父不敢多留,逃命一般回了家。
是夜,孙家传来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孙大成的惨叫声和孙母的哀求声。
孙家的邻居一整天听着隔壁的动静,心里抓心挠肝的。也就是个半夜翻墙的事儿,怎的一出一出没完了还?
孙父也是,窝囊了半辈子,临了临了腰板还挺直了,稀奇,当真稀奇。
家里跟孙家关系不好,还不能上门问。可急死她吧!
第21章 踹他个昏天黑地,扇她个眼冒金星
翌日一大早,单琦玉和孟缚青母女二人就带上做好的绣活和包得严严实实的人参,走出村子往邻村赶。
邻村名为十里村,是个大村子,他们孟家村的里正就是十里村人。
十里村人多,有牲口的人家也多一些,每日都会有人驱赶牛车、驴车载上村民赶往镇上和县里。
从原主的记忆可以得知孟家村属于清平县十里镇。
孟家村虽是小山村,距离镇子和县城却不算远,坐牛车到镇上只需一个时辰,到县里则需两个时辰左右。
古代的车和路颠簸得很,坐在上头仿佛能让人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孟缚青在末世里流血流汗,还没被颠的腰酸屁股疼过,坐车上魂儿都快飞走了,偏偏还有人找她的不自在。
牛车上就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被她媳妇在中间和别的妇人隔开,乡下地方不讲究这么多。
偏这汉子一直在打量母女二人,神情不屑。
打量完他对身边自家媳妇说:“这年月真是啥稀奇事都能碰见,我之前就说,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妇人就该浸猪笼,不然走到哪儿,哪儿的味儿都是骚的。”
他媳妇下巴处有一黑痣,人看着却不喜庆,闻听此言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挡住母女两人的视线,像是生怕有人抢她男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