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未来陆太太的身份逼我偷偷拍下那些不雅照片和视频,散布到网上引发舆论,还让我鼓动学校家长联名投诉盛小姐。她自己则是买通了一家科技公司,假意追查第一发贴人的IP地址,把罪名安在了盛小姐身上。”
“不仅如此,她还找人引 诱盛小姐班上的一个女生去酒吧,还特意让女生的母亲抓了个现行。那个女生年纪小,自然是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学。那群被买通过的狐朋狗友一撺掇,女生就说出了她都是在学着盛小姐做事的话。所以那个母亲才会理智全无地提着浓硫酸来找盛小姐报复。”
这时,旁边的一个小护士也开始控诉:
“她和盛小姐同时被送进医院那天,陆总原本的指令是召集全院的心内科医生上去会诊,可许清颜仗着未来陆太太的身份,点名要求把烧伤科和外科的所有医生都上去,这才让盛小姐的伤情得不到及时救治,导致二次烧伤。”
“后来,陆总原本是让我去叫盛小姐不用再跪了,可许清颜却向主任施压,要求让盛小姐跪了整整一夜。害得盛小姐连着三天高烧不退。”
接着,陆景琛又将一部手机丢在许清颜面前,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每一条许清颜发给盛思音的挑衅消息。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都已经删干净了的!”
许清颜不可置信地惊叫,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忙去找陆景琛求饶:
“景琛,你不要相信他们说的那些话。”
“他们都是在陷害我!”
可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两条腿都已经断了。
她刚做出一个前倾的姿势,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活像一只狼狈的落水狗。
从头到尾,陆景琛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中似乎还带着点报复的快 感。
这一刻,许清颜彻底明白过来了。
从机票作废,到保镖的刻意懈怠,再到她跳车后被大货车二次伤害,到现在的罪名陈述,一切都是陆景琛早就安排好的。
就是为了看她自食恶果的可怜样。
许清颜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陆景琛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嫌恶与愤怒,似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许清颜还是怕了,她甚至又拿出了心脏手术作为威胁:
“你如果杀了我,你爸就再也找不到匹配的心脏了!”
“这么多年来,他只找到了我这么一个,你确认他还能等到下一个吗?”
“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些吗?”
陆景琛看着许清颜,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你想干什么?”
对上那样的目光,许清颜猛地瑟缩了一下,
“你不能杀我!”
“你要是杀了我,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陆景琛笑得讥讽: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你的罪状我会交给警察处理。”
“至于你能不能在监狱里熬下来,就不是我的事了。”
21
转眼,盛思音已经来到藏区四个多月。
身体已经能渐渐适应高原上的稀薄空气,以及因为缺氧而必须控制好每日运动量的习惯。
这些日子里,她看到了拉萨河谷的风席卷过寒冰碎屑飘向不远处的布达拉宫的金顶,当阳光倾情洒落,近5000米的海拔都熔为金色圣殿的一角。
也看到身着袈裟的僧人摇着经筒一面布道一面走过,五色经幡猎猎翻飞,宛如在向众人散布虔诚的希望。
还看到了黝黑面孔的孩子们欢快地围着她,用蹩脚的普通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