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上辈子真是欠了她。
“把手机还给我。”韩雅昶说。
“不行。”孔妤不肯。脸色愈发不好,病恹恹的。
“我不找他们麻烦。我给自己找麻烦行了吧?”韩雅昶服了,语调软了。
“你给谁打?”孔妤气若游丝的问。
“我给医生打。”韩雅昶拽过手机,“马上叫个家庭医生来,伤口破伤风了。”给宋亚忻打了电话。
“行。马上叫来。”宋亚忻回答。
趁这个档口,“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谁让你把她屋里东西全换了?她不是蒋洁颜那样的人。下次能不要这么擅自做主么。宋老师习惯了惯她儿子,也得先问问她这个儿子愿不愿意接受。这么小一破公寓,你给弄得跟总统套似的,我真是佩服。以为谁都是跟你们姓宋的一样,不酌金馔玉,这日子就过不下去?”
韩雅昶厉声训斥宋亚忻的自作主张。
“我怕你住不惯。”宋亚忻说,说完补充一句,“其实那房子已经买下来了。我还没告诉孔小姐。”
“行行行,别啰嗦了,先把人给我治好了。”韩雅昶懒得听宋亚忻那些安排。
这些人是不是有钱找不到地方撒了。他妈能不能别在韩雅昶的心灵净地撒。
*
孔妤这一病就躺了好几天。韩雅昶忙着飞行学院航空演练的事,没能一直陪在她身边。
宋亚忻给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女保姆到她身边贴身伺候,专门伺候她。
韩雅昶在飞院被没收手机,中间只趁没有飞行演练的时候给她打过几次电话,都是瞒着别人打的,坏了规矩不好。
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病重在床,滋味并不好受。
其实孔妤心里还记挂着吴恒志,想去杂志社跟进,再去医院探望他。
宋亚忻叫来的小保姆是宋家在洛阳别院里的人,跟着宋家的人跟惯了,衣食住行上都特别对她精细。
孔妤没受过这种精细的贵族气质浸染,觉得小保姆是不是拿她当坐月子照顾了。
“哎呀,姐,你就别作了行不行,回头我雅昶哥又要骂我。”
“躺着,躺着,别起来。”
“姐,这燕窝怎么又不喝完。”
“不能碰凉水,真不能碰。”
“洗什么头,家庭医生说了不能洗头。”
这天,孔妤想出门去。
小保姆叫宁柠,宁柠不准她去。
“我已经好了。”孔妤被管烦了,自己把手上的绷带扯了。伤口还是淤红的,但是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姐,你咋这么不听话呢,我雅昶哥对你这么好,这么紧张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人蒋小姐可比你懂事多了。”
宁柠也许是第一次跟孔妤这样的人相处,也是憋了很多委屈。
宁柠昨晚整晚不睡,熬夜看小火给她炖的补品,她今天一点都不吃。
以前韩雅昶带蒋洁颜来洛阳度假的时候,宁柠也照顾过他们饮食起居。
那位蒋小姐可没孔妤这么多毛病,人家天生就习惯好。什么时候吃什么东西,都是一早安排妥当的,每天摄入的热量必会精准无误。
宁柠也不明白这次韩雅昶怎么弄个这样的人来洛阳了。
听到宁柠提蒋洁颜,孔妤就更不想被她照顾了。
“你走吧,我伤口好了,已经不需要照顾了。”
宁柠立刻眼泪汪汪,“宋先生会骂死我的。”她说的是叫她来的宋亚忻。
“我会告诉韩雅昶,你把我照顾得很好。”孔妤表示自己没有要为难宁柠的意思。
宁柠后来又呆了一会儿,把自己该做的活都做完了,就走了。
“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