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头上的烟草味入侵她的体内，像是瘾症的传递。

名副其实的抽二手烟抽上瘾了。

吻毕，他伸出温热的手指，抹掉她嘴角的涎液，粗嘎着声音笑她：“戴什么口罩呢？鬼鬼祟祟的，现在这京南城，谁不知道你跟了我？还是你觉得让人觉得看到你跟在一起让你丢脸？”

孔妤羞赧，脸色微红，小声道：“不是。来的路上忘摘了。”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呢？”

“金天国际。不太能拦到车。”

“走吧，人家一直在等我们呢。”

静默

片刻后, 韩雅昶领孔妤进了一个幽静的中式会馆，孔妤说怎么找不到，因为门口站了哨兵在站岗。

她刚才从这里路过过, 心里根本没觉得吃饭地点会是这种庄严崇高的专门单位。

韩雅昶直接进入也没人拦。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走过曲折蜿蜒的园林小路，带她进入了一个朴素的包间里。

里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妻。

是他在部队里的领导以及领导的太太。

中国人民解放军京北空军基地的总指挥，陈启国，跟他妻子，蒲玉琴。

“这是陈首长，这是他太太蒲老师。”韩雅昶给孔妤介绍。

孔妤立刻极为礼貌的给这两人弯腰请安。

“这是我女朋友，孔妤。”韩雅昶大方的给陈启国跟蒲玉琴介绍。

“这姑娘长得真是漂亮啊。”蒲玉琴出声赞叹。

孔妤认出蒲玉琴，她是文工团出身的歌唱家。小时候孔妤在春晚上总看到她表演节目, 歌声嘹亮, 歌颂祖国，是个家喻户晓的艺术家。

“小韩这次进队就是受这个女朋友的启发？”陈启国逗趣的问, “遇上她, 你的眼睛就好啦？”

之前韩雅昶从部队打退堂鼓, 找的借口是眼睛有毛病, 不能夜视，要回京南军区总院做治疗。

部队里的人都知道其实他眼睛根本没有毛病, 他就是还没定性, 没想好走不走当兵这条路。

眼下，回来这么久了, 这次再次决定入伍，陈启国明白他是下了很多决心。

他的情况陈启国了解得很透彻, 入伍空军部队, 不辞劳苦的戍守空天, 应该是他最不可能选择的人生。

然而，这个晚上，他正式选择了这个最不可能。

京南城最极富盛名的豪门公子哥真的要去军中跟其他军人一起并肩作战了。

在基地里，每个空军飞行员享受的待遇都是同等的。不会因为他姓韩，或者他背靠宋氏，部队就对他格外优待。

韩雅昶很明显是有这个自知，才做下了重回基地的决定。

陈启国这次见他，他改变了许多。

如果将他比作一棵树，以前的他是棵置身在夜色里孤傲静默着，不愿意被人发现他是多么高大的树。

偶尔风起，他兴致来了，才会勉强跟着这片长林一起随风摆动，就那么短暂的只晃悠那么一下。

现在的他是一棵迎着朝阳蓬勃生长的劲树，浑身都是力道，心甘情愿的要为浩大的天地奉献出自己所有的生命力。

陈启国好奇是什么让往昔懒痞狂肆的青年改变了。此刻终于揭晓答案。

就是让他们三人今晚推迟晚宴的孔妤。

虽然韩雅昶说了可以先吃，但陈启国夫妇坚持要等孔妤来，一起开动。

“是啊，遇上她眼睛就好了。”韩雅昶拖椅子给孔妤坐，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叫孔妤是吧？”蒲玉琴问。

孔妤搭嘴，紧张得说不出话。

“对，孔子的孔，女予在一起的那个妤。”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