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什么?”
“找人。”
“韩雅昶,你该不会跟她真的上床了吧?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真的喜欢上别人的大傻逼!”蒋洁颜大叹。
她看了苏菲菲发来的照片,知道他们在的那家夜店,在洛阳很有名,叫玻璃屋,以舞台上的表演风格大胆出名。
那个男DJ打碟的时候总露一身腱子肉,往自己身上淋酒,然后跟一堆女人狂跳骚舞,煽动全场气氛。
蒋洁颜只去过一次,就没去了。
听说里面还有奇怪的房间供人过夜,还有那种不可说的服务。
蒋洁颜好几次想去看个新鲜,韩雅昶无论如何都不带她去。
那里是会员制,没有会员卡进不了。
苏菲菲喜欢去。她是那儿的常客,据说她喜欢那里面一个夜店公主。
“带我去呀。”想起苏菲菲,余泽怀,还有孔妤都在那间夜店,蒋洁颜忽然觉得要是现在去洛阳,肯定很好玩。
她跟上去,汲着拖鞋走下楼的时候,韩雅昶的柯尼塞格CCR已经开动了。
像离弦的箭一样,用最大马力开出,在夜色里扬长而去。
走路慢了的蒋洁颜扑了个空,撅嘴不悦,气得跺脚,对天空大喊:“臭男人!韩雅昶,你就是个臭男人!”
*
隔天是孔妤计划在洛阳呆的最后一天,她发现自己在先前的那个租屋里忘记了东西。
傍晚她在宾馆里收拾好行李,跟杂志社里的几个年轻同事一起去附近聚完餐后,她专门坐车回到之前跟韩雅昶同居的屋子里拿她的创作笔记本。
她呆在洛阳时写的歌全在那本子里。
走到楼下,她抬头看了看五楼的房间,没有亮灯,应该没人,所以她想,自己进去拿完马上出来,应该影响不大。
天完全黑了,那小小的房子匍匐在黑暗里。
孔妤上楼,用密码开锁,发现没有人换密码,打开门,屋内一切如旧,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孔妤脱鞋,走到客厅阳台的黑色三角钢琴边,找她的笔记本。
她没有注意到要是屋子里没人,琴盖怎么会是打开的。
忽然,钢琴发出巨大的咚一声,惊慌失措的她被吓得后退,把琴键按得发出一声沉实的回响。
不容她说一些什么来缓解这奇怪的气氛,男人直接拽住她,将她按倒黑白琴键上,暴戾的堵上舊獨她惊慌的口。
那如闪电般的疾速动作让孔妤惧怕得一再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确认对方是不是他。
那带欲的沙哑喘息,还有薄荷裹杂烟草的阳刚气息,密密交织,迎面洒下,组成一张滚烫的网,将她整个困住。
她知道,就是他。
他们有多少天没见了。
她忘了,故意忘的。
可是,他好像没有忘。
他记得很清楚,他在心里一天天的数着日子。他一直在等,等她学会对他撒娇,等她娇滴滴的问他怎么还不回她身边来。
结果他最后等了个空。
为什么她总是可以把他逼到这种地步,他不来找她,她就连一个微信也不给他发。
他说了,他们完了吗?没有。真的,没有。
但是她却一脸无辜又漠然的觉得他们完了,然后就跑余泽怀身边去了。她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看待他跟她在一起的。
她就是在一次次的挑战他的耐性。
她永远不懂臣服跟乖顺这些词怎么写。
她才是个真正的野东西。
混账。真的混账,他韩雅昶真的是个混账,才会让一个小姑娘这样肆无忌惮的骑到他头上来撒完野,然后若无其事,对他不闻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