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启开瓶盖,倒了满满两杯,将其中一杯递到凌霜面前,带了点江湖气带息的豪迈:“好酒一杯解忧愁,干了它,就什麽烦心事也没有了。”
凌霜看著怀瑾,又将目光移到那泛著白色泡沫的酒杯上,迟疑一下,便抬手接了过来。
怀瑾点点头,自己端起另一杯,“来,正好我也早就像喝了。”
怀瑾举杯往前一送,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凌霜心中没来由的一亮,一狠心,仰头将酒一口一口的全部喝了下去。
怀瑾刚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来,赞叹道:“哇,没想到你这麽猛,来,再来一杯。”说著便又倒了满满一下。
於是凌霜又干了。
怀瑾眼睛都直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照你这个喝法,我可陪不起了。”
凌霜脸色微红,鲜红的嘴唇这时更是红得?W丽,原本一双明亮的猫眼蒙上了点雾气,显得飘渺迷离,更添风情,当真是秀丽美?W。
怀瑾“嘿”了一声,又给对方和自己添了酒,道:“虽然我们之间不算什麽,但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语气中的别扭很明显,凌霜神色迷离地看著他,“你说什麽?”
“我说,我们之间什麽都不是。”
凌霜只觉得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晃动了。顿了顿,也没理他,自顾自地一仰头,又是一杯。
第四十章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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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伸出手,竟是要自斟自饮了。
“喂,行了吧你!”怀瑾气急败坏地夺过酒瓶,重重地放在一边,“酒量不行就不要喝了,自己憋屈个什麽劲儿啊!”
才三杯就不行了,当别人傻子看不出来?
怀瑾不给,凌霜也不强求,干脆往後一倒靠在沙发上。
午後的阳光充足且明亮,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客厅内,给淡黄色色调的家具地板笼罩上一层更加温馨的色彩。
凌霜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一半的眼睛,“为什麽要说我们什麽都不是?”
怀瑾也过来坐在沙发上,半晌才闷闷地:“因为你什麽都不肯跟我说。”
“……”
“不说的话,我哪能了解你,我哪能知道你在想什麽。”
“……”
“都不告诉别人自己的想法,痛苦也好悲伤也好,我不管你是在担心什麽,或许也帮不上什麽忙,但说出来起码能减轻一点负担,除非你不信任我,才不肯对我倾诉。不过也并非是专门针对我,我看你就是这种固执的人,恐怕对谁都不会完全敞开心扉。”
沈默弥漫整个客厅,怀瑾有点赌气地坐在一边,凌霜也安静地坐在另一边。茶几上酒瓶里的酒早已经不再有泡沫迸裂了,连那黄色的液体也沈寂下来。
酒醉的少年闭著眼睛,似乎已近睡过去了。怀瑾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从柜子里面翻出条毛毯给凌霜盖上。
怀瑾的话没错。凌霜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把柯氏夫妇的秘密告诉夕栎,如果他也能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那麽他和夕栎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不是还能更近一些。
是不是正因为如此,他们中间才始终还有那麽一层薄薄的隔膜,才总使夕栎或多或少地看不透凌霜,那个时候,才会控制不住地,说出恨凌霜这样的话来。
直到後来凌霜才知道,那不是夕栎冲动,而是深藏在心里的微妙复杂的情感。
夕栎恨凌霜为什麽不早早地将喜欢初韩的事情告诉自己,以凌霜那种性格,刚发觉的这种感情的时候一定是很犹豫彷徨,甚至是恐惧的,却又一直不说,直到自己也不可救药地和凌霜喜欢上同一个人,可惜那时候为时已晚。
夕栎更恨凌霜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