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也走在了自己的路上,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无所事事,”喻羡抿了抿唇,“我可以证明的,陈教授。”
她语气乖得离谱,像极了和老师打着保证票的学生。
喻羡说完,陈以洵也没出声。
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不见一丝波澜。
过了良久,陈以洵问:“他经常来找你?”
喻羡知道他指的是程行天,想表达的意思是“骚扰”。
虽然她和程行天没有打过几次照面,但出自程行天的礼物,几天如一日地出现在她家门。
有时候还是些带着些X暗示的物品,已经让喻羡深感不适。
喻羡还是替程行天粉饰了几句:“偶尔,没有经常。”
可能有几分钟过去了,陈以洵才缓缓开了口。
他的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
低磁的嗓音,不紧不忙,将每个字都吐露清晰。
在漫无边际的夜色里,也在喻羡仅仅方圆几寸的心里,燃起了轰然烟花。
“喻羡,结婚吧。”
第14章 你不就像风一样
ch14:领证
屋子是黑的。
房子里的摆设也是极致简约风,除了必需的家具,不见任何的装饰物,一尘不染但也尽显乏味。
陈以洵一个人立于偌大的落地窗旁。
他单手插着口袋,双目直视前方,眸色曜黑,与窗外夜色无边际的黑并无分别,甚至更显深邃。
寂静的时候,思绪往往更不安分。
几个小时之前,喻恒的话,又在陈以洵的耳旁回旋。
郊外河边发现了三具无名女尸,警局自然忙翻了天。陈以洵作为警局特聘技术人员,经常会受警局委托,提供些侦破思路。
今天也受邀到警局汇报了自己的技术分析,结束会议后,被喻恒拉去搓了顿饭。
从喻恒的嘴里,陈以洵知道了些与喻羡有关的事。
亲生父母自幼离异,与亲生哥哥幼年分别;如今,丧母不久,被继父为了家族利益,强迫联姻;而联姻对象,也如陈以洵直觉般地不靠谱。
陈以洵说不出自己得知一切时,心里是怎样的滋味,只知道喻桓主动说起这些事之前,他没能把这样的身世,与总是淡淡笑着的喻羡联想到一起。
他以为喻羡是贪图一时地新鲜感,贸然提出了“结婚”。
没想过她将他视为了走投无路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漫漫漆黑夜中的唯一长灯。
说不清是因为心疼,还是什么。心中淡淡的恻隐,无端升起。
陈以洵回想起无数次对视时,喻羡那双总似揣着水的眸。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地置小姑娘继续身处水深火热中。
如果说,与喻恒分别回程的路上,陈以洵还在犹豫。
那么,见到喻羡被程行天欺负,束手无策却卖着力气不断挣扎的时候,陈以洵终于不能说服自己去漠视不管。
成功救下喻羡后,依旧萦在心头的后怕,是真真切切存在着地。
无声中已然昭示了陈以洵的决定。
他的人生规划上,没出现过“结婚”类似的字眼。
不是抗拒,不是反感,只是这件事对陈以洵而言,是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
如果他的松口,能将喻羡从程行天和温家的手里解救出来。
似乎,也未尝不可。
思绪在夜色中无边无际地汹涌时,有人正打了电话进来。
手机被搁置在一旁,屏幕亮起了光。
淡淡的光晕将陈以洵的眉眼处勾得深邃,莫名地更添加几分的的冷。
陈以洵拿起手机,到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