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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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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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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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云山的臭道士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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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比一句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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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垂眸不语，裴凌心凉得透透的，嘲意满满道：“看来你这不能言说的苦衷，怕是只对我不能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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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漓无言以对，眼皮颤了颤，轻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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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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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蠢，他才最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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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他们还亲密无间，做着无比荒唐的情事，他能感受到她的身心都在热烈回应，他还以为经此之后她对他至少也能与陆眉齐平了，可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她来说就是个信不过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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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剖心掏肺，她的心里也始终对他筑起一道跨越不了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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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他裴凌到底做了什麽恶事令她生畏，让她对他如此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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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喟叹一声，神情转冷：“罢了，正如你们所言，你我早已和离，你说什麽做什么何去何从都与我没有干系，既然决定好了，那我明早就让人送你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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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后半夜开始飘雪，清晨的铜流县主街空寂无人，马车轱辘吱悠悠碾过，在地上那层光洁的白毯上留下遠去的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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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门口，星连勒马停下，刘刚与王甲打马上前命人打开城门，陆眉朝窗外看了看，随后转向坐在对面眼底挂着黛青的女子，将走神儿的她给唤醒：“清儿，莺歌与温兄来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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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三名青年男女昨夜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各自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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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眉回了五峰巷收整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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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连也是有干净暖和的屋子不住，似是怕谁趁夜回来欺负她，运着功在房顶上挑了个平坦的地儿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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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之下，房中的光亮也是直至东方渐白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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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眉打开车门，言清漓戴上兜帽，扶着星连的手下了车，亲昵自然的举动惹得身后的王甲与刘刚皱眉对视一眼，还没两人暗暗交换想法，那边莺歌在温成的搀扶下就已匆匆上前：“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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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妇人眼里泪光盈盈的，万般不舍：“妾与阿成还没同你道谢，真是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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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言清漓一起被抓那日，莺歌起先怕得不行，结果在县守府里不仅没吃到苦头，反还有医者来给她看诊，好吃好喝的住了不到两日就被放走了。同时，她的夫君温成也得了无罪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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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原还以为是公子从中运作，谁知昨夜公子回来苦笑说，都是托了言姑娘的福，那位裴将军与她是交情很深的旧识，若非看在她的面子上，还不一定会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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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漓先去掐了莺歌的脉，脉象搏动流利，并无大碍，遂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