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不必再为沐浴之事烦忧。”
言清漓并不意外裴澈这么快便知晓此事,她在他身后扯了扯嘴角,剪开一段干净的布条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她站起来一圈圈给他包扎。
她今日穿了一身简洁利落的束袖褶裙,虽衣袖不会垂在他身上,但她围着他绕来绕去的,周围飘满了她身上浅淡的药香。
类似的香气若出自楚清,裴澈只会觉得芳香馥郁,可出自于旁的女子,他便屏息皱起了眉。
言清漓故意绕到裴澈面前,双手忽然从他腋下穿过,将布条从他背后绕到胸前,发梢扫过他赤裸的胸膛时,细痒的令裴澈浑身一僵。
这姿态乍看就像是她扑在了他胸前搂他,一旁肃穆而立的铁衣赶紧移开目光,非礼勿视。
裴澈额角青筋鼓动,一把擒住了言清漓的手腕。
他神色冰冷,目光像在看一个敵人。
“言姑娘,我敬你救过冲儿一命,对你礼待有加,可你三番两次蓄意接近我,到底安了什么心?”
他将言清漓推了一个踉跄,冷声道:“今后本帅换药之事由铁衣来做,言女史只需专心研制毒雾解药即可。”
起初裴澈对言清漓印象尚可,大方心善,不拘小节,虽救了冲儿后她狮子大开口的狠宰了他,但也算理所应当。
可自从她私下里避开苏凝霜若有似无的勾引他,他便心生厌恶。
她不是与苏凝霜姐妹相称吗?她这是做什么?对自己好友的夫君心存绮念?
倒是没想到她们是同一种人,均是表里不一,心怀叵测的女子。
言清漓的确有被裴澈这冰冷凶煞的眼神震慑到。
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过如此神情。
她记忆中的裴澈,目光是发光与专注的,是爱恋与怜惜的,是独占与深沉的,哪怕在故意逗她时,也是狡猾与含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