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头打上供人拽拉的死结,再将两个结放在嘉懋手中。嘉懋就像溺水之人抓住稻草那样,两只手紧紧抓着绢巾,她听从仆妇们的指令,用力,用力,再用力,秀丽的脸颊逐渐扭曲变形,两只眼也瞪得向外凸起。

筠之在路上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在令令面前哭泣,以免让无助的她更觉慌乱。可此时她心痛得无法呼吸,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紧绷的心神,一刹那泪流满面了。

那绢巾太薄了,令仪用力时指甲完全嵌进了肉里。筠之泣道:“令令,握我的手罢,握我的手罢。”

嘉懋于是紧紧抓着筠之的手,在她手背留下深浅不一的紫淤。

仆妇喊道:“郡君!让郡主拽着绢巾罢,还得再生一个时辰,你的手会受不了的。”

不要紧,哪怕令仪将自己的手骨捏碎,筠之也心甘情愿,这是她没能找来医师应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