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以为是个小子。我想了好些名字,承祖、绍祖,如今竟用不上了。趁着年轻,你们赶紧再养一个罢!不过既是女孩,也省了一桩事,今年不必拜庙,明年带着弟弟再去拜他邵家的祖宗,多磕几个头,也不算我辜负了他家。”
邱氏止了笑,筠之也脸色一沉,皱眉道:“这样的话,请外祖父不要再讲。小直就要学说话了,她若听见,一定心里难受。若因此对曾祖有成见,岂非平白离间了祖孙情?再者,这话叫人听去,只以为我们是那等挑男女的轻狂人家,更有损夫君的名声仕途。”
日近正午,邵项元迟迟没到家,筠之接连叫了几拨家僮往宫门等候,却还是不见人影。
筠之请项錅先用膳,自己仍在门房等候消息。
项錅不以为意,只皱眉道:“妇道人家,一点小事便吓着了。”
听闻邵府接了老人回京,京城里不少门户都遣了家僮来送礼,益州锦绫、波斯香珠、新罗侍女,应有尽有,登门的使者又夸簪缨世家,又夸书香门第,又说将孙辈养得这样出息、这样孝顺,还送老府君上太白山安养,真是教导有方。
项錅捋了一捋胡子,笑道:“其实当日哪里着急送我上太白山!元儿小两口到底年轻,这样的小风小浪也当作一回事。当年春明门之乱,高祖带着二十万人马打进长安城,我也不惧不动的。”对方又含笑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