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住了他,“你你要怎么和筠之说?”

项元冷笑一声,脚步半分也不停留,蔑然道:“我们夫妇的事,与你无关。”

他向外走去,折入浮廊,廊上的冬藤已新,盘错的枝蔓从廊柱攀缘而上,盘旋于顶,在整条廊道播下幽深静谧的绿荫。

筠之在廊道尽头,溪水的另一侧,听兰娘几个念《诗经》给阿直听。她抱着狸狸在怀里,不时抚摸它毛茸茸的头顶,身后几竿绿竹随风轻摇,在筠之身上投下莹澈如洗的影子。

听见脚步声,筠之抬头,见邵项元换了一身普通士兵的皂色半褙和长袍,便起身道:“夫君要出门?一切当心些。”

他面无表情地点头,屈身望着小直,伸出一截食指给她抓。

槐荫挺玉,溪水叮呤,他们在这熹微的暮冬光影里静静站着,都不说话。

邵项元望着女儿乌黑的大眼睛,轻轻晃着手指,忽而问道:“不想知道我和上官婉儿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