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步。他不再费心维持表象,所有的精神都从一对无底的瞳孔中迸射出来,一圈睫毛下的目光,顽迷地刺入她用来性交,用来高潮,无数次包裹他伺候他,让他们双双堕入淫乐的甬道之内。那种专注得无以复加的神情,由内向外散发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疯狂。被这样的目光盯住不放,暴露在空气中的逼肉,比在憔悴中拼死跳动的心脏还要惊惶无措。
要说熟悉,这口逼里的每一道皱褶,每一处凹陷,在操进去之前他都能数得一清二楚。但熟悉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若不是打开窥阴器的探照灯,他也无法料到会受到如此巨大的视觉冲击。总以为会被鸡巴磨烂的黏膜,实际上丰盈得超乎想象,如此地红润,鲜活,就连细细密密的肉珠都焕发出引人入胜的艳光。厚密的逼肉令人瞬间联想到柔滑的贝类,温软的沙丘……不,最像的还是栖身于洞穴中的生物。从未被人探知,从未为人见识,乍然叫他揭开了神秘的洞口,仍旧那么不谙世事地沉睡着。层层叠叠的逼肉簇拥着彼此,一路延入幽暗的深处。她们彷如呼吸般起伏,不时,发出一阵睡梦中的抽搐。他不由得跟随这种神妙的韵律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半晌,终于发出一声感慨:
“真美”
“可惜你自己看不到。”
睫毛下的眼睛抬了起来,冲着她展颜一笑。那笑容真心得渗人,浓黑的瞳孔聚拢起亮到粲然的目光。陈蓉蓉的面庞早已血色全失,嘴唇抖得像要从下巴上脱落下来,她能感到扩阴器已经插到了穴底,缓慢而无情地撑开所有肉壁,惶惶不安的宫口,从金属嘴抵上来的那一刻起就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她已然停止挣扎,更遑论呼喊求救,只是片刻不敢放松地盯望着顾惟的脸,每一下呼吸都调动着全身瘦弱的肌肉。待到尖细的长颈夹和刮匙沿着撑开的通路,对准宫口就要往深里探,她浑身血液冷似冻结,连呼吸都彻底凝滞了。
“后悔了?”
“还是想要宝宝?”
像要给她留下思考的时间,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处境,说话间,顾惟果然将刮匙从她的下体抽了出来,但,又没有直接搁回托盘里,而是将还黏着润滑液的匙底贴上她的脸,似乎安抚,又似威胁地摩挲着不断抽搐的面皮。陈蓉蓉两眼大睁,每一条神经都拉扯到极限,无法闭合的嘴唇,几乎就要在永无止境的恐惧中向他屈服讨饶。但,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于是她的倒计时结束了,顾惟断然收回了自己的宽容。
“不想要就不要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