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到像是他的梦,是他现在想费尽时光调出来涂满画布的颜色。

那些说好食男人精气的媚艳精怪大抵就是她现在的模样。

明明知道不得好死……

但还是求她都要快活一场。

“伶伶……”

“陈……”

沉默片刻之后的对话撞了头,陈一瑾默默闭嘴。

低头摸索着他眼前的锁,眼睛也在盯着看着,拿他手里的钥匙试了好几遍,迟迟开了门。

期间听得玉伶问他道:

“你哥他……为何要你来这里?”

陈一瑾难得没像以往那样一见到玉伶就搂搂抱抱,动手动脚,而是拘谨地靠在铁栏边。

也同样规规矩矩地回道:“他让我来带你出去。”

玉伶听罢,慢慢转过身去,看着镜中胸前的布料所露出的些许缝隙,拿手拢了拢,再紧紧攥住。

思绪却停留在昨晚陈一乘走的时候。

现在想记起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可是全无印象。

只能想起头脑发热到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可理喻的自己。

视线上移,再看向镜里微施浅妆的脸,仍是昨夜那个可怖的女鬼。

他怎么不来了?

掂量过自个儿份量的玉伶没能问出这句话。

只是点点头。

紧盯着玉伶每一毫反应的陈一瑾见状朝她走近,边走边说:“咱们出去吃点什么罢?军校里的大锅菜吃烦了,家里厨子的手艺我也吃了几十年了,今天带你去试一些稀奇的玩意儿,如何?”

可惜玉伶一个字都听不进,她仍在尝试回忆昨晚陈一乘的回应。

他好像不愿同她吵,没说过什么话。

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陈一乘要把尚在军校的陈一瑾支回家,还要他来带她出去吃什么饭。

直到走近的陈一瑾隔着布料碰到了她的肩,被吓到了的玉伶立即起身躲过。

见他讪讪收回手,玉伶这才没有紧接着连连后退几步,只是预着什么一般把一只脚往后撤了撤。

陈一瑾全都看在眼里。

朝她搭话,短短地提了句:

“走罢。”

玉伶明显心不在焉,又问道:“你哥他还说了什么吗?”

“能不能不要再提他了?!”

陈一瑾突然拔高的音量让玉伶才意识到他也不是个好好先生,是有些脾气在身上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何我俩总绕不过他去?两句三句……两句三句你总要说陈御之,除了陈御之还是陈御之!”

陈一瑾喜欢她。

所以听不得她问他陈一乘的事。

心下了然的事实却没能记在脑子里,说出来的话顾的都是她自己。

后知后觉的玉伶这才顺着他将将问过的档口,捡起来说:“……咱们等会儿去哪?”

溜到嘴边的那句“你哥他知道我们要出门吗”被她生生咽下。

就算如此,她现在也算是得罪哥哥又得罪了弟弟,没一个讨得了好处。

既是想不明白,还是赶紧跑路的好。

可这事明显不是她说了算。

见陈一瑾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后,走了几步挡在牢房门口,对玉伶连连说道:

“伶伶,我知道我没有大哥的那个位置,可军校我去了,我在学,我在练,除了这个,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玉伶从未把陈一瑾与陈一乘作比相较,他们既是兄弟俩,也是完完全全两个不同的人。

她端看陈一瑾迷茫又明显心伤的神态。

他一向不瞒她任何事,想从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