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觉自己的头像是宿醉一般沉重,眼睛像是哭过一样肿得有些睁不开,但她不记得自己流过泪。

在床上小坐片刻缓神,环顾这陌生的客房发呆。

清省醒心后,再次记起在快要昏迷之时江雍的淡然表情。

脾气好似被突然拔高,这种感觉好似丢了什么重要到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可要说也就是刚刚做的那些梦,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玉伶顿感暴躁烦恼,手攥住床单便拧成了皱皱的一小片。

下床光脚在地毯上赶了两步,跑到窗前用力推开窗,瞬时的冷风夹杂着细雨灌在面上,却仍没有让玉伶平静下来。

她凝视着黑漆漆的夜雨,几乎辨不清自己在几楼。

又转而走到门前,尝试拧动把手,却打不开这扇从外面被锁住的门。

再次想起江雍的那张脸,只觉得看到了一些并不存在的轻蔑。

他又一次耍了她。

玉伶意识到自己突然很想报复他,一次二回已经让她受够了。

……或许她只是单纯地想找一个人发泄,或许她就是单纯的心眼小。

反正很难过,像是错过了什么,却又说不清,不知缘故地在难过。

玉伶坐在床沿,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肿涩的眼睛因着这委屈劲涌上些许泪意。

但这时门把转动,应是有人想从外面开门。

玉伶在看见谢沛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垂首抱住自己的双膝,假饰错愕。

想起今天早上他抱住自己轻声安慰的温柔语气。

娼妓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她们比旁人更懂得一个男人为何要给一个女人好脸色,却又不会沾沾自喜。

怜她,惜她,爱她,或者只是简单地想上她……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示好就意味着有求于她,且只有她能给。

玉伶抬眼看向谢沛时,就和早晨刚见到他的时刻一样,无声流泪。

只给他看那并不是装出来的眼泪。

任由他走到床边再次拥自己入怀。

有予有还,她必须从谢沛这里拿到些让她舒心的东西,如此才不算是在江雍这里亏了本又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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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文全部的阴谋了。

就是在评论区说过的,下周因为工作和性欲的问题需要改成隔日更,从明天开始(也就是明天7点没有更新),下下周一pre,周三正式pre,所以下下周三之后恢复日更(应该),加更到时候也会放上来。反正就是7点没有更就是没了。

谢谢大家的珠珠和评论,爱你们。

0117 115. 要惜

江雍在司机的搀扶下和夜蝶上了同一辆车。

夜蝶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斜靠在车窗上闭目休息的江雍,却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他面上和嘴角的血已经凝固,右脸那刮蹭出来的一大道血痂在惨白的脸上非常醒目,乍一看还以为被什么东西砸破了头,流了满脸血。

她道:“雍爷要是挨那么几耳光都受不了,我拉下面子底子保你又有什么用。”

车内静默几秒。

江雍勾了勾唇,半睁着眼睛回应夜蝶的视线。

羸弱的笑也没有使得他看起来过于脆弱,但声音听起来有着明显的虚浮,他回道:“我今晚的作用不就是让你和陈一乘泄愤的吗?又不需要我来插嘴说什么话。”

“庄先生一人独挡一面,我恶人恶报挨陈一乘这几下让你心满意足,也让他顺了一口气,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陈一乘漫天要价,我们话也说出去了非他不可,还有他和伶伶的事……”

“你这做大姐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