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局已成,其它不必多管。”
林婵道:“魏泰、徐炳正、谢京、魏寅,萧肃康,还有另几个官儿,皆不是等闲之辈,怎地都糊涂了?”
萧云彰道:“萧任游之事,七分真三分假,涉伦理纲常,岂非儿戏。又是那等场合,说甚话、行甚事更需谨慎,何必为萧肃康兄弟,惹得自己一身腥。”
林婵恍然道:“九叔之法能胜,胜在人心向私。”
萧云彰握住她的手,正色道:“成为灯油佥商,是最易的一步,再往前行,只会更凶险可怖,阿婵,我很忧你。”
林婵抿唇道:“你拉我入局,现说这个,已是晚了。”
萧云彰抱紧她腰肢,叹气道:“是我的错,陷你与危地。”
林婵想,哼,男人,事后诸葛亮。她道:“今儿乔云云也跟我这样说。”
萧云彰道:“乔云云?”
林婵道:“怡花院,你花三十两包银包的那个娼妓,莫要说你已忘了!”
第一零九章 误会
接上话。萧云彰听了笑,林婵咬他耳朵,咬出红红牙印儿,萧云彰喜她骄横,笑道:“让我怎好见人。”林婵道:“你现是死了的人,还想见谁。”
萧云彰道:“陈珀总要见罢。”林婵哼了一声。
萧云彰道:“我包乔云云,非看重她的姿色,而是她常往官家走动,能打探消息,我们行商,需与官家往来密切,有他们照抚,可谓事半功倍。譬如旧年,若非钞关大使范大人提前告知,户部商税将提至三十而取一,我得及早部署,赶在新政实施前,将各处囤积货品,紧着运往京城,得以省下近万两税银。”
林婵听得咂嘴儿,萧云彰问:“乔云云还同你说了甚么?”林婵讲了一遍。
萧云彰想想道:“她越笃定我没死,越是心虚,你勿要被她诈了。我想她也并非因我死没死寻你,只是借个由头诱你去,是有旁的话说。”
林婵好奇问:“她想说甚么?”
萧云彰问:“她确同你讲,她乃常山冯家镇人氏?”林婵称是。
萧云彰道:“她曾说,她本名沈娇,父亲作官,获罪流放,她被卖进妓院为娼。开油店的冯十八探听到,十三年前,白塔寺灯油案所受牵连者,亦有常山县县令沈文良,他有个女儿,便唤沈娇,其父问斩后,她先发卖富户为奴,被家主看上,收进房中,却被大婆不容,家主死后,大婆把她卖到满春楼为妓,待不得三年,被人赎走,自此没了消息。”
林婵道:“这般看来,是同一人了,我只不明,她既被赎身,怎到了京城又重操旧业?”
萧云彰道:“你可问她。不过要换个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