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褚楚委屈得很,当即也冲他喊,“干嘛啊!我冷了半天你还要打我,而且我受伤了!你到底看没看见!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
真是没理也能闹三分。
灵芜说不过他,沉着脸把人打横抱起,几个呼吸间就回到寝殿里。
“留着点力气受罚吧,你这样不知数的小东西该被管教,太阴是管不了你了,明日我亲自教你习书。”
原先灵芜就要自己教他的,被褚楚摇着脑袋严词拒绝,在床上打着滚闹,开玩笑,灵芜正经起来指不定要把他手心打肿呢,他才不受这个罪,褚楚挑了看起来最好说话,实际上也最好说话的太阴当老师。
同样在气头上的小猫根本经不住激,气得脸红脖子粗要和他争个输赢出来,“你说我是你养的兽,整个九重天哪里我都能去!”
“没有说过。”灵芜应付不了他无理取闹,让褚楚坐在床沿边,这点空隙里被踹了好几脚,月白长袍脏了好几个黑脚印。
灵芜按下额头直跳的青筋,他算是知晓太阴为何那般多的怨言了,他攥紧两只过于活跃的脚踝,“乱动不疼?”
褚楚眼泪都掉下来,怎么也想不通灵芜不是先安慰他,反而要把他屁股都打麻了,顺杆爬的小猫更大声了,“不疼!你别管我!”
灵芜取出一个小木罐,里头盛着透明微绿的药膏,悬岩地划出的伤口用灵力无法治愈,怪他没告诉褚楚有多危险。
“乖一点。”他湿了热水帕子将伤痕处缓缓洗净,到底是疼的,褚楚不停抹着眼泪,小脸都哭红了。
“嘶!”小猫不自觉往后缩了缩,挣扎间有踹到灵芜胸口。灵芜揉了揉脚心哄他,指腹焐热了冰凉的药膏往上均匀涂抹,“有点疼,忍一下。”
他手上动作轻缓,半蹲在褚楚脚边,让人感受到十足的耐心。
褚楚却一瞬间炸了毛,这哪里是有点疼,肌肤上仿佛有火在烧,灼热感挥之不去,时刻给人伤势加重的错觉,大颗大颗眼泪掉下来,他说什么也不要再上药,哭着道,“它自己会好的,我不要抹这个了,呜……太痛了,我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