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芜给他擦干净眼泪,按牢了挣扎的腿脚,“一刻钟就不痛了。”他又淘了帕子擦了擦小花猫的脸蛋,对上莹润润含着水光的眸子,褚楚委屈地连眼尾都垂下去。

“我说了你别管我!”褚楚心气不顺,这半个月灵芜不说将他捧在手心里也是百依百顺,一下子又训又打的,任谁也受不了。

任他怎么闹灵芜都坚持上完药,连屁股上一点小口子都均匀敷上一层药膏,检查完无一处遗漏才终于放下心来。

褚楚疼得直抽气,小腿肌肉都在痉挛,他呜咽着往灵芜怀里钻,嘴上放狠话,却还止不住想要人抱,仙尊纵容地将他揽进怀里,指腹揩去通红眼尾凝的泪珠,“好赖话全让你说完了,只有我是恶人。”

“本来就是。”褚楚眼底带着两分控诉,“谁让你打我。”

“确实是惯坏了。”灵芜若有所思道。

“悬岩地日后不准私自去,若非你身上有我残余的灵力,在底下连半刻钟都坚持不了。”灵芜鲜少这般语气严肃,他多数时候是逗小孩。

褚楚睁大眼睛,“那为何你能去?”

“我未做仙尊时便住在底下。”

褚楚一下子整个压到他身上,现在又不闹了,“只有你一个人吗?”

灵芜将软乎乎的小猫接住,身上暖暖的,这段时日养得肉乎了些,但对他来说还是太轻了,一只手就能将褚楚揽进怀里。

“嗯。”

“可是你说那里很危险。”尾巴晃了晃。

“所以只能我带你去。”

褚楚凑近他,小尖牙在仙尊鼻尖上咬了一口,“好吧,那你吃得饱饭吗?那里只有鱼和果子,还没有灵力,你怎么修炼?”

这要说起来话就太长了,灵芜亲上两瓣开合不停的嘴唇,将他吻得晕乎过去,小猫眼里转着蚊香圈,果然记不清自己都说了什么,哼哼唧唧环着仙尊的脖颈往上仰头。

一刻钟后伤口果然不疼了,褚楚低头看过去,有些惊奇地发现,光洁的肌肤完美如初,已经彻底痊愈了,他来回动了动,“已经好了诶!”

灵芜从他语气里只能听出不以为意四个大字,危险地眯了眯眼,看来有些小猫是半点没把他的话往耳朵里听,指不定心里还盘算着再偷摸跑去。

褚楚也确实是这样想的,身上舒坦了心情也好了,又想起来兴师问罪,尾巴尖在空气里胡乱挥舞,气势汹汹道,“你打我。”

“是,正准备打你。”灵芜站在床沿边居高临下地看他,上次那把碧玉戒尺被褚楚偷摸扔掉了,这次他手里拿的是根竹藤,看着杀伤力更大了。

褚楚耳朵一竖,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一下子萎靡了气势,说话都软声软气的,“为什么打我,你不喜欢我了吗?”

这简直是歪理,再让灵芜修炼五百年他也说不过褚楚这张嘴,索性将人手绑了按在塌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裳也脱干净,白煮蛋一样的肌肤露出来,褚楚扭动着挣扎,却徒劳将屁股翘得更高。

“干嘛呀,我认错就是了,你也有错,我们抵消好了。”他皱着嫩呼呼的小脸蛋,灵活地尾巴尖试图解开手腕上的桎梏。

“我错在太过纵容,叫你不知深浅。”灵芜是铁了心要给他教训,手里藤条不由分说咬进臀缝里,第一下就抽上细嫩鲜红的小屁眼。

“啊!”褚楚痛呼一声,屁眼口骤然绞缩收紧,紧紧含成一个点才猛地绽开,识时务的小猫是不能嘴硬的,于是他改变策略,“呜……太疼了,你轻轻罚几下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乖乖听话……”

灵芜冷漠拒绝,“你需要一点教训。”

褚楚眼里泛着泪花,委屈又可怜地回头看仙尊,“我很乖的。”

卖可怜,小猫惯用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