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人了，褚楚走了两步又耍赖，整个人攀着仙尊的脖颈挂上去，踮着脚缩紧他怀里，“你抱我一会再学。”

灵芜垂眸看他，褚楚嘟着嘴控诉，“屁股好疼，那里也疼。”

总算被托进怀里，小猫懒懒地打个哈欠，下巴抵在仙尊肩膀上，面对面的姿势整个人都嵌进他怀里。

“那里是哪里？”灵芜明知故问。

褚楚才不理他，心念一动变成小毛团，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耳朵一抖一抖的，“啊咕啊咕。”睡一觉再学。

灵芜任他睡过去，懒得没骨头的样子，左右不急，他抱着一小团毛绒绒重新坐到桌案前，毛发软软暖暖的，滚来滚去乱成一团，灵芜给他顺了顺，勾着小下巴挠了挠肚子，惹得褚楚伸脚蹬他才消停下来。

半个时辰的功夫。

褚楚迷迷蒙蒙睁开眼，想伸手抱灵芜却发现是小猫爪，他懒懒变成人形，脸蛋自然而然蹭上人的胸口，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灵鱼。”

他醒的第一时间灵芜就注意到，捞着要掉下去的少年揽得紧了些，“还没学会，不给吃鱼。”

仙尊教孩子的方法是很有问题的，从褚楚这么叛逆就能窥出其中一二。

“整日和我说不许，干脆堵了我的嘴好了。”闹起床气的小猫咪没什么道理和他讲，不悦的眸底还带着困倦水光。

“嗯？”灵芜看着两瓣开合惹人恼的红润唇瓣，确有一瞬的想法是狠狠堵上去，叫他连呼吸都不能。

脑袋上顶着的一双猫耳随着褚楚的动作来回抖动，“嗯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你完全不懂兽的心。”

从根本不懂又变成完全不懂。

小猫的意见很大。

灵芜认真思忖，“你将心思说与本座听。”

褚楚觉得也有道理，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香香软软的小猫咪凑过来，在他脸上响亮地吧唧一口，“不要说本座，你像个老古板。”

灵芜被他亲得顿住，耳垂有些微烫，几个呼吸之间回过神，他静默了一会，“好。”

褚楚满意地又嘬了一口，扯了扯他的衣服，“然后带我去抓鱼。”

这个不行，灵芜冷漠拒绝，“学会走路再去。”

褚楚骗不过他，丧气地重新站起来。

灵芜怀里骤然空了，眉头微微皱了皱，想到褚楚学会走路后也许就不这样粘他，指尖残留着绒毛和皮肤的温度，他轻微搓了搓，站起身扶着小猫继续学习。

怠惰的小猫咪无精打采，尾巴垂下来随意晃着，短时间内改变种族行为实在太难，褚楚学得也不认真，好半晌才往前挪了几步，半边身子倚在仙尊怀里，脸蛋都挤歪的，肉嘟嘟一片。

灵芜看着无精打采的小猫，蔫蔫巴巴缩在他身边，脑袋上的小耳朵微微耷拉着，他罕见有打破规则的欲望，极轻地叹了口气，“带你捉鱼。”

褚楚耳朵一抖，直立起来，霎时来了精神，也不变小猫了，人形跳到仙尊背上，两只胳膊环得紧紧的，“快点快点！”

悬岩地是直立的峭壁，灵芜将褚楚揽到身前，“抱紧些，这处灵力受限，小心掉下去。”

褚楚紧张地点点头，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鼻腔里呼出的热气直直打进仙尊颈侧，带过一阵麻痒热意。

安稳落到地面，枝蔓缠绕的参天大树将光芒遮得严严实实，树上结着或大或小的灵果，褚楚指着其中一个给灵芜看，“我吃过那个。”

灵芜当然知道他吃过，是他早上给的果子。

一直栖息在传承地的小猫咪看什么都新鲜，伸手攥了一把绿油油的树叶揪着玩，沿着叶脉撕出完整的形状，又邀功一般递给仙尊看。

灵芜接过来收好，抱着他走到一处溪水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