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罕见地有些卡壳,他疑惑道,“当什么?”
褚楚来了精神,“画家!”
闻越临噗呲笑出声,“你还画家,你当吃饭家还差不多。”
真不是他打击小孩,主要是他每天吃吃睡睡都不够时间,早起十分钟就要了命,哪还有闲情去当画家。
褚楚不乐意,“我怎么不能当画家。”
闻越临虽然笑他,可到底把他的话放心上,“好好好,我给你找个老师?”
褚楚这下不确定了,他蹙着眉,“画家都有老师吗?”
有老师意味着要上课,要上课就意味着没有周末,没有周末就意味着不能睡懒觉。
闻斯年适时开口,“学画画很累。”
褚楚老成地叹了口气,窝在闻肇怀里换了个姿势,看上去很为未来发愁。
还没等他愁出头绪,门就被敲响,褚楚以为是自己昨天买的快递,站起身快步开门。
“谢……”他伸出手刚说了一个谢字,就疑惑的咦了一声,又回头问道,“今天来客人吗?”
“你们好。”他礼貌地点点头。
门口站的一对夫妻却瞬间白了脸,女人嗫喏着嘴唇,“楚楚……”
“我、我是妈妈……”
闻肇已经起身走过来,伸手拉着褚楚的手腕将他拽到身后,他紧拧着眉头,“谁告诉你们地址的?”
“闻总,以前是我们是有眼不识珠,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一次行不行?”男人见到闻肇便急急出声,显然已经走投无路,平日里威风的老总现在脊背佝偻,看上去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褚楚这才知道他们是谁,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去了。
闻肇睥睨着眉眼,“褚总说笑了,怎么?是遇到什么难关了?”
他嘴角的讽笑太明显,男人额上几乎是立刻冒出冷汗来,这几日闻氏不仅断了他们一大笔流动资金,更是截走了所有的供应商,闻肇一开口,圈子里没人敢再冒险和他合作。
他们和闻氏比起来不过是小公司,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打击,面临供应链断裂的难题几乎是再难翻身。
女人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我们是褚楚的亲生父母,褚家以后的东西都是留给他的,闻总总该为褚楚想想。
他们千方百计打听到了闻肇的住处,在听见闻肇与褚楚兄弟感情甚笃时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