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哥哥为自个儿分忧解难,是极好的事;另一方面,她又?想,让一个外人统领许家,显然?是不合适的。
可许玉竹是母亲留给?她的人,那股子对于老人的眷恋,很明显爱屋及乌,延续在许玉竹身?上。
许苏子不愿拆许玉竹的台,教他们离了?心。
许玉竹固然?有自己处事古怪的地方,却没伤害过许苏子,她没必要针对他。
况且,许玉竹待她很不错,日日会来看她,夜里也到她房中宽慰她,给?她讲故事听。
只是,每一回?来,许玉竹都像是非常不信赖许苏子身?边下人一般,要把人打发到院门口静候,和许苏子私下共处。
许玉竹比许苏子大个四五岁,如今已经十一二岁了?。
他长高了?,一身?竹叶暗纹长袍子穿身?上,清清爽爽,颇有几分俊逸气质。
许玉竹给?许苏子斟了?一杯茶,问她:“近日看医书?了?吗?”
许苏子再怎样不懂事,书?还是会看的。这是她的职责所在,也是母亲生前耳提面命的要求,她不敢不从。她怕母亲的鬼魂回?来看她的时候,知她不勤勉看书?,会伤心。
许苏子颔首:“看了?,上个月把《普济方》也吃透了?。再过些时日,就能?看许家祖传医书?。”
她才几岁,竟能?吃透满是古方子的医书?,许玉竹心间不免骇然?,惊叹许家人果然?天赋异禀,在医学上的造诣非比寻常。
许玉竹心里震惊,面上却不显露。
他当许苏子是在有意炫耀,然?而许苏子不过是在讲一件稀松寻常的事。
许苏子的母亲比她更为早慧,十岁便有“小神?医”之?称,在外用药开方子了?。
她还是晚上一些,没母亲那样的能?耐。
她是不是不像母亲呢?许苏子怅然?,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