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竹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他心生一计,瞥向?一侧的多宝阁,从柜子里取出一包银针。
他信手捻来一只切脉小枕,抵在许苏子的手间:“你还未学习穴位针灸吧?”
许苏子一愣,摇了?摇头:“不曾。”
许玉竹道:“既如此,我亲来教你。”
许苏子还没回?过神?来,白皙的藕臂就被许玉竹大力拉过去了?。
这样的凌冽架势……他俨然?是要在她身?上施针,吓了?许苏子一跳。
许苏子推诿:“我没病呀……何必在我身?上操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玉竹挑眉:“不在自个儿身?上演示,难道要在下人身?上施针吗?我记得苏子妹妹曾说过,下人同咱们一样,也吃五谷杂粮,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怎么?遇到难事想起他们来顶替,好事便将人抛诸脑后?”
是了?,这是许苏子从前讲过的话。她要是找别人来代替,显得自己像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许苏子颤巍巍地问:“不能?找人形枕头练习吗?”
“总归是假物,哪有真人准确。咱们许家悬壶济世,威名远扬,你总不想往后治错病,传出‘庸医’的名号吧?”
“那倒也是。”
许苏子没辙,全部推辞之?语都折损在许玉竹口中,只得认命。
许玉竹似是想宽她的心,一面悉心指导穴位,一面用针。
他显然?是学过的,说起医理来井井有条。
岂料最开始还好好的,待要扎针了?,许玉竹忽然?手一抖,竟将针整根没入许苏子的皮肉里!
鲜血淋漓!
许苏子尖叫一声,慌忙拔出针,推开许玉竹,蜷缩入角落。
许玉竹故作愧怍难当,上前哄她:“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事。我、我不学了?。”许苏子咬唇不语,她望着小臂上冒血的孔子,身?体不住打摆子。
伤倒不重,只是她被这一幕吓得够呛,对针也有了?阴影,说什么都不要再学针灸了?。
许玉竹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哪有行医者不擅针灸的,你不愿拿针了?,又?如何学习许家针阵呢?”
是了?,许家自保秘术的核心便是针阵,也是御敌的保命招数。
可许苏子真怕了?许玉竹,说什么也不愿再碰针了?。
她想起被针扎过的白雪,总觉得自己的命运和依恋她的狗狗是一致的。
她要自己冷静冷静,于是把许玉竹赶出了?房门。
许玉竹叹了?一口气,只能?止血的药膏放在桌上,随后无奈离开。
谁知,就在他背过身?的一瞬间,许玉竹唇角微扬。
他笑了?,只笑不语,也不知在欣喜什么样的阴私事。
许玉竹不喜欢许苏子,但这一重喜好的心思,同他日后富贵日子相比,不值一提。
他是可以装作喜欢许苏子的,这样才能?以“爱情”的名义,辖制她,夺走?她手里的掌家权。
可是,许玉竹又?是畏惧同这个天赋异禀的小丫头共享许家的。
即使他会是她日后的丈夫,可要是她移情别恋,喜欢上旁人。
届时,许苏子就是踢走?许玉竹,也无人会说什么。
据说,许夫人踹走?入赘的丈夫时,也很果断,做事雷厉风行。
许苏子是她的种,难保染了?这样的坏习性。
他不想让她如愿。
若是在许苏子说出他的身?份之?前,先?铲除她……那么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
所有许家人都以为他是许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他继承家主之?位,是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