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瘾君子精神都不太正常,而且满口胡话,被害妄想,白的都能给你说成黑的。

应谭活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头回吓得瘫软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

他手指颤抖着给他爸打电话,也不像以前那样怕挨他爸数落。

因为这次只能靠他爹了。

席文郁一大清早起来,看到席锦南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抽得很凶,整个客厅里都充斥着浓烈的烟味。

他皱皱眉,问:“怎么了?”

“你应叔刚给我打电话,叫我跟公安局的人打个招呼,把应谭捞出来。”

应谭闹出什么事,席文郁都不会感到丝毫意外。

他淡淡地嗯了声,也跟着坐到沙发上:“那你捞不捞?”

“这次很麻烦,涉毒了,国家对毒品打击力度一向比较大。”他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而且不知道谁在推波助澜,他这事儿现在网上到处传,根本控制不住。”

“那就别趟浑水。”

席锦南叹了口气:“我倒是想,但应渊知道的太多了,万一他为了应谭,鱼死网破拿以前一起干的事威胁我,那怎么办?”

席文郁冷漠地耸耸肩:“不知道。”

他站起身,准备接热水泡杯咖啡,听到他爸忽然说:“文郁,你去看看吧。”

“不去。”

“文郁!”席锦南声调一下子提高,席文郁回过头,看见他捂着心口,一副承受不住的神情,急忙喊人去拿药。

他爸吃过药,可算缓过劲,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帮爸去看看吧。”

叶景乔和陆从钺也在公安局里呆了一夜,配合各种各样的审讯调查。

等到这事终于定性,她也丝毫没有松懈。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走错任何关键的一步,都会满盘皆输。

整晚没合眼,她短暂地眯了一会儿,醒来洗把脸,走到警局外透透气。

难得的大晴天,她闭着眼伸了个懒腰,冬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带着微微暖意。

阳光落在眼皮上,变成淡淡的红,她缓缓睁开眼,一下子看到不远处的席文郁。

他也正在看她,清澈的瞳仁在晨光下流动着波光粼粼的色彩,很漂亮。

“应谭怎么样了?”他走到她身边。

叶景乔摇摇头,语气有些滞涩:“他硬说是我陷害他的,别人怎么劝都不信。”

席文郁神色轻淡,静静看着她:“你们当天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说你陷害他?”

她的脸上露出努力思索的神情:“在酒吧喝了一会儿酒,然后去俱乐部玩到晚上,他就提前回去了。”

“早知道这样。”她低下头,轻声说:“我就不该找他问你的事情。”

他怔了一瞬,想来事出有因,而这个因就是他自己。

二人无话刹那,四周的静默却变得绵长。

“你不会有事。”他突然出声,又补充说:“如果你和这件事无关的话。”

“嗯。”她轻不可闻地应一声。

“我现在去见应谭。”他转过身,待要走,忽然手臂被她抓住。

席文郁回过头,收回手臂,垂眼看她。

她的头发和眼睫浴在清晨阳光下,都变成了亮亮的金色,这让她原本普通至极的容貌增添了几分灵动的光彩。

“我知道,他家有权有势,或许还有人帮他跟警局的人通气,而我......我什么背景都没有。”她顿了顿,深深呼吸着,继续道:“但我不会屈服的,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席文郁默了片刻,看了看她金色的眼睫和头发,又看了看她坚定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