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扬眉:“可以说正事了?”

元学谦愣愣地“啊”了一声,师父的节奏总是切得那么快,上一秒在撩人,下一秒就谈正事,每每他以为自己掌握了规律,总会被光速打脸。

少年低下头,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在他面前总是绷得很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原因正在于此。

他总是在控制,而他总是,在跟随。

元学谦跪在地上,飞快地在脑子里组织了一遍语言:“五万美元的订金打给谜贝以后,我们正式签订了合同,因为我还没有注册成立公司,所以刘总建议先以奕盛旗下已有的一家空壳公司作为主体,与谜贝开展业务。抱歉,这是我考虑不周,因为我之前也给一些小的公司输送过流量,以个人名义签的约,我没有考虑到谜贝作为一家大公司的正式性。不过,我已经跟刘总在办理公司法定代表人的变更手续,后续准备正式将这家公司过户到我的名下……”

“签约的事我没找你,代表我不认为是你的错,”钟坎渊打断他的话,简明扼要地给了结论,“你还是个学生,考虑不周很正常,遇事多问我。”

他曲起指节敲击了两下椅子扶手:“还有,你觉得刘聪没请示过我的意见,他敢擅自把奕盛旗下的公司给你吗?不要重复这种我已经知道的事。”

元学谦咬了一下嘴唇:“对不起……”

似乎一到师父面前,咬唇便成了常态。

钟坎渊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只扔给他两个字:“继续。”

“我跟谜贝的营销团队深入谈了几次,发现他们的需求,不仅仅是用户去浏览他们的网站,不能简单地按照CPC或者CPM进行指标量化;其次,因为谜贝是新进苏国的公司,通过CPL模式进行流量引流,也不合适。因此,我的算法需要改进。我之前设计的引流算法,主要是围绕CPC和CPM模式,所以我这段时间主要修改了我的算法,把原有的数据分析模式变为……”

“不要说专业术语。”

钟坎渊再次打断他的话。

恩?

元学谦略显疑惑地抬头望过去。

他显然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里存在任何“专业术语”。

“什么是CPC?什么是CPM?你凭什么默认我知道这些英文缩写的意思?”钟坎渊反问,他快节奏地再次给了结论,“避免被误解,是表达者的责任。刚才那一段,重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