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他的身份”。
他像是吞下一口冰水入腹、好不容易在胃里暖热了以后,却被告知,那水里有一只死苍蝇吐,吐不出来,恶心得难受。
可就那一瞬间,他又想起,那个人曾经跟他轻描淡写地说过“就因为我有一个调教师的身份,所以你总觉得,我对你,像是在对小奴;所以你总是心里膈应,我怎么罚你,你都觉得是在侮辱你;所以我没什么好跟你解释的。你自己想得通就想,想不通,你就继续觉得我在侮辱你吧。你非要钻牛角尖,难受的,反正不是我。”
元学谦在心里问自己: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在作践自己吗?
钟坎渊给他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他拼命地说服自己去信任他,可每一次,当他感觉自己费尽心思才离那人稍稍近一些了的时候,下一秒,便会被推得更远。
他很想亲近他,却又害怕亲近他。
“小元,怎么了?”
季蕴心见他两眼失神,知道定是勾起了少年什么不愉快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