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伸手向家里要钱。他想起前段时间,帮朋友的忙,办过一张银行的信用卡,给了两千元的额度。他于是揣上卡,裹上厚外套,胡乱吃了两片止疼药,撑着身子去了附近的卫生院。

到了卫生院,又是一通折腾,挂号、排队、验血,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楼上楼下地跑。他臀上有伤,不敢打退烧针,只是让大夫开些退烧药,除此之外,大夫还给他开了一些其他的药并开了盐水,等付款的时候一共五百二十三元钱,他刷的信用卡支付了这笔钱。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元学谦伏在床位上,一边挂水一边想道。他骗医生说,他腰上扭伤,不能坐着,因此付了一笔床位费,趴在床上挂盐水。他现在身上伤着,原本接的家教的活肯定做不了了,又与家里闹翻要不到生活费;他就是不吃不喝,也拿不出这笔钱来,因此吃了退烧药、挂完水,烧暂时被压下去了一些之后,他直接去了钟坎渊的家。

钟坎渊家的地址,是他找季蕴心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