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眼泪顺着他的面颊一颗颗往下掉,少年的面容却露出一丝狠厉来。他拿了另一块毛巾塞进自己嘴里咬着,直接抽过莲蓬头打开水流,对着自己身后就冲过去!
唔!!
水轻轻湿润尚且痛得厉害,何况直接浇上去?!
元学谦痛得上半身瘫软到了马桶盖上,却是把一双颤抖不停的手背到身后,一手毫不动摇地浇着水,另一手扯着自己的内裤,缓慢却坚决地往下撕!
待到终于全部撕下的时候,元学谦一把甩掉莲蓬头,吐出口里的毛巾,痛得伏在马桶盖失声大哭。
可哭够了,他还得自己擦干净身子,自己一步一步挪到床上趴着。
他必须自己扛住自己,没有委屈的权利。
钟坎渊再没有给元学谦发过一条信息、打过一个电话,就好像元学谦此人已经从他的世界里被除名了一般。
元学谦也没有再主动找他,他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周三的零点过十分,元学谦被钟坎渊的电话吵醒,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你今天的惩罚为什么不完成?!”
少年略微从床上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回复道:“我发烧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挨了打又冻了一宿、什么药都没上,竟然温度还是正常,不由苦笑自己的身体真是结实。
钟坎渊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给什么宽恕:“生病不知道向我请假?!想不来就不来,你当我这儿是旅店?”
元学谦眼眶一下子就酸了,他咬着牙回道:“对不起,我明天双倍补上,可以吗?”
钟坎渊直接开训:“没必要。让你做的事自己都不知道上心,你还来干什么?做给我看吗?!你不用再来了!”
他说完不等回复就挂断电话。
元学谦的脑袋砸进枕头里,眼泪无声地涌出,湿润进枕头,了无痕迹。
果然是不该奢求啊。
冷漠比挨打更难熬。那晚的折腾几乎耗了他全部精力,他不知道冷淡的处刑什么时候结束,更何况元学谦身上还带着伤,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他精疲力竭。
他自是没有气力爬起来去药店买药,只是胡乱从抽屉里拿了止疼药出来吃着他的住处几乎什么药都没有,就连这止疼药,还是因为之前他熬夜熬的太狠,买来治头疼才会留下的。
他臀上破了皮,因此趴在床上的时候都把被子避开了臀部,屁股露在外面睡了整整一天,已经冻得发凉了。元学谦把手背到身后,轻轻地按了按肿胀的臀肉,尽管他极力放轻了力道、几乎是摸上去的,也还是疼得他一哆嗦。他咬着牙摸了摸伤处,确认每一块伤口都结上痂,才小心翼翼地把整个身子都缩进被子里,继续睡去了。
次日,元学谦自然也没有去钟坎渊家完成他的每日惩罚,他伤重得连下床进食的欲望都没有,更遑论要他乘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去钟坎渊家完成惩罚了。
因此,当钟坎渊周三晚上到回到家里查看进出记录,发现元学谦真的一次也没来过后,他本来就强压着火气一下子到达顶点。他还从未见识过如此不懂事的小辈!
钟坎渊什么也没说、没做,直接去了黑阁。他没有找卢卡,而是让季蕴心给安排了一个能接受重度调教、口风又紧的小奴,做了一笔金钱交易,狠狠发泄了一通。
周四一早,元学谦真的发烧了。
趴在床上连续昏睡了五十多个小时,只在间隙吃止疼药的时候喝过一点点水,一口食物都没有吃,就那样昏昏沉沉地从白昼睡到夜晚再睡到白昼,少年再醒来时,额头已然烫得吓人。
这时候,纵使他再想硬撑着,也是不敢撑了。
元学谦翻遍抽屉,只有八十元钱。他和家里吵了架,这时候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