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元学谦忍不住想起之前钟坎渊嫌弃他的话“就你这点姿色,根本入不了我的眼”、“这种毫无用处的奴隶,我凭什么要收你”。
他又想起,就在不久前,他还向季蕴心批判阁主和尚羲的师徒关系,那时候他愤慨地说“小羲管阁主叫‘师父’,他们哪里是师徒关系?阁主教了他什么?教他不同粗细、长短的皮鞭各会带来什么样的疼痛?教他如何固定住自己,成为一件趁手的‘家具’?哪有师父这样对徒弟的,这简直是虐待!”
元学谦望着自己肿胀的手心,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灼热温度,他想:那么我和钟坎渊之间又算什么呢?我们之间,与阁主和尚羲又有什么区别?我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尚羲?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阁主不配做一个师父?我为了名利出卖自己的尊严,甘愿跪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任由他凌辱,我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比尚羲更龌龊、更肮脏、更不择手段?!
他想起男人足以打掉他所有骄傲的三十棍子,想起男人用长棍挑弄他的下体、对他无情的羞辱,可他又不知怎么的,他也想起钟坎渊往他嘴里塞得棉球和药片来,他想:钟坎渊这样对我,我竟然还在感念着他的温情?我竟然还在渴求着他能来找我?我竟然,还想着要回去?
元学谦停在路面的一滩积水前。
他低头望着地面的积水,明亮的月光打在那滩漆黑污浊的水面上,倒影出他的面庞来,倒影在浑浊的污渍里模糊不清,仿佛他的面庞也是污浊的。